云汀也懒得管他,提身踏至赤鹤身边,悄悄就要把她抱在本身身上,期间赤鹤哝哝的“喵”了一声,却连眼皮子都没动一动。
毕竟是承诺了元屏的事情,必定要做完的。
这下更感觉有双温热的眸子将她望了又望,她也不臊,有力道:“你再磨蹭,梅林仙君的果子就该烂在地里了。”
“来呀!来呀!”
梅林仙君的果酒自是她在凡界偷喝的那些清酒所不能比的,稍稍几杯下肚就有些上头,趴在桌边半睡半醒,颊上飘了两朵红晕,嘴里念念有词。
“醒了?”云汀拂了拂她趴过的大腿,没甚么情感,淡淡的把她看着。
元屏看着面前树枝间蜷成一团熟睡正浓的白猫,抿了口手里正浓的茶:“此事也不知天君晓得没有。”
云汀想了想,应了一声,元屏摸了摸下巴,低声道:“盘连谷与天君干系甚好。只怕……”他没了声音,也不管一旁满脸不解的少年郎,兀自咋舌说茶凉了,便旋身回了小屋中。
窗外一片争光,只要悄悄的月光还贴着空中,拂过一片果园,仿佛都在朝她招手:
梦里梦到了青崖山,有甜甜的蜂蜜味。
一坨白毛,正眨着一双赤金的圆眼,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本身小腿肚上蹭来蹭去,时不时的还收回一声软绵绵的“喵”叫。
“传闻帝公院里缺只家宠。”
细针?她不傻,云汀这么说,她当然明白了。
那声音在这陌生的氛围里显得尤其熟谙,仿佛并不是神游来的。
“愣着干吗,过来呀!”帝公朝云汀招了招手,而那白猫也极对劲的冲他“喵!”了一声。
“天然是回帝公处。”
当然,最后这一句她是不敢说出口的。
云汀的一句话无疑让她安了放心,面色也放松下来,可内心却对本身这个小崇仙君的位置犯起了嘀咕。
崇明宫上,思反谷中。
那团毛较着顿了一下,转而又更加用力的蹭他,而那软侬的调子也变得更加黏腻起来。
“你若再磨蹭,帝公院里,怕就进了别的阿猫阿狗了。”他笑笑,略把赤鹤看着,那猫妖也忒不知好歹,冲着他努了努鼻子,比了个鬼脸,溜不见了。
皱眉间,这白猫到底是醒了。
可我犯了甚么错?
“元屏,你会和一只猫计算吗?会和一个不入流的小仙计算吗?”她扯着嗓子,恐怕楼上的元屏听不见。
睡得是真沉。
“我没有伤她。”她声音涩涩的,带着方才睡醒的鼻音。
他晓得赤鹤心性哑忍凛淡,要让她在这方水土上修行当中再迂回于情面油滑间,到底有些难堪她。
那日薇萧两行清泪,闹了冬青仙君的大殿,哭告她这个不入流的小崇仙君竟蓄意引伏林异兽伤她性命。
忙活了没几日,到底是把活做完了,也换得元屏心对劲足的一口茶,还算是美满。
“帝公曾叮嘱这猫妖的事不必知会到天君耳朵里,我就是担忧那弟子这么一闹……对了,那弟子是盘连谷的么?”元屏仿佛想起了甚么,歪头看着云汀。
云汀把这话在内心想了想,却没说出口,颤了颤嘴唇,只道:“梅林仙君自酿的果酒,最是苦涩暖身。”话罢,他起家要走,赤鹤从速望着他,急道:“你要去哪?”
“赤鹤?”
醒过来,蜂蜜是没有了,面前只要甜甜的果酒,另有暖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