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此人是个少年,除了一双眼睛眯成了颀长的新月儿,看不清表面以外,鼻子、嘴巴却生的非常标致,让人徒生几分好感,不过,多看几眼,却又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那“人畜有害”的笑容。
“小偷在这里,快抓住她!”一名小厮抢先开路,前面还跟着七八个药奴。
穆世澜举步欲追,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身后响起了一阵喧闹的脚步声。
一整夜的修炼,行动早已熟稔,因为精力力非常专注,这第一次利用“寒凌”进犯竟然不测埠胜利了。
“既然晓得,那为何还要到处乱跑?”曾伯环顾四周,像是在寻觅甚么,半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见她沉默不语,非常峻厉隧道,“昨夜药园失窃,你该如何解释?”
轻风自她身前飘过,沿着变形匣的裂缝钻入,徒留穆世澜在原地肃立了半晌,方才拖着酸麻的腿,往房间内行去。
“小偷呢?在那里?”听得这个略带几分跳脱的声音,围观之人主动让开了一条路。
“慢着!”就在世人举步不定之时,曾伯的声音高耸地响起。
“不,我不甘心!”穆世澜几近脱口而出。
虽看不清那人长甚么模样,但看身形多数是一名成年男人,在被她进犯以后,那人的行动较着顿了顿,低低咕哝了一声,向她这里缓慢扫视了一眼,随即如同现身时一样敏捷消逝在树林里。
对本身未曾做过的事,穆世澜天然不肯承认,起码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保卫藏书室的两名药奴还在呼呼大睡,穆世澜不由得松了口气,抬步闪入一侧的树林,正筹办撤出药园。俄然间,不远处黑漆漆的房舍边传来一声闷响。
“寒凌?”封夜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词。
“曾少爷,就是她,昨夜闯进了药园,打晕了藏书室外的药奴,还跑进药房里偷东西。”领头的小厮立即打起了陈述。
“哼,再睡会儿,只怕全部药园都要被翻个底朝天了!”曾伯看也不看自家儿子,径直走到穆世澜身前,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方道:“看来,昨夜八女人说的没错,的确是你跑进药园来了。七女人,你可晓得,那日测试过后,家主是如何叮咛下去的吗?”
“哦?那你说说,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做?”穆世澜伸手把玩着垂落肩头的一缕青丝,目光幽幽地盯着面前虚空之处。
“倘若我是你,不会这么以为。”轻风乍然飘起,封夜的声音,更加沉着。
“事关药园失窃,非同小可!此事我会禀明家主,到时自有定论。”说完,曾伯特地看了穆世澜一眼,拂袖而去。
“但是,药房的确丢了东西……”之前那领头的小厮仍有几分猜疑,曾兆书瞪了他一眼,小厮这才缩着脑袋今后退。
“我晓得。”穆世澜安静隧道,“他要我待在房里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