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前院,便有小厮来报,门口有人递了拜帖。
“自是要查清楚了,不然可不好与祖母交代。”
五夫人是个爱看热烈不怕事大的,乍一听闻这件事,便知四夫人不会欢畅,平平的日子忒无趣了,去瞧瞧李氏那清楚不高兴却硬是要端着的脸也是个乐子。
赵氏能言善道,一番机锋下来,眼看着李氏将近绷不住了,便罢了手,心对劲足回了五房。
“也并非全因着国公爷,另有弟妹与老夫人之事,虽说妾身也不便多言,但离得远到底是功德儿。”说着,又垂下眉眼为苏均捋平衣服上的褶皱,实在另有句话没说,当年若不是老夫人作妖,国公爷的身子何至于此。
现在上不得苏府去,便都往医馆跑了,这一瞧才发明,苏大夫可不但年纪不大,还风采翩翩俊朗无双,一传十十传百,当下民风尚算开放,媳妇闺女的将医馆堵得没法做买卖,接连几天苏誉回家都浑身脂粉味,别说他了,便是全部医馆都是脂粉味盖过了药材味,以是这些天都老诚恳实在家待着。
果不其然,刚走进四房正院便闻声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啧啧啧,这李氏真是财大气粗,摔起东西来涓滴不知顾恤,不知端庄贤淑的四夫人此次会如何解释。
“爹!先别畴昔!这女人也别管她,那小天狼怕是被她下了药!”临时没有合适的名字,苏言晟都这么叫着小獒犬。
“快快请了出去。”又对苏青诺道,“阿诺去寻娘亲,便说溯京宁家有高朋来访。”
“苏安先救人。”叮咛完苏誉便要去瞧瞧那小獒犬。
“不知四嫂可曾听闻,七丫头做了静音方丈的弟子,这可真是天大的丧事,便是我们这些做婶婶的,也能沾得几分光。”
待见得女子右小腿处的一大片殷红,苏青诺方恍然大悟,看来被咬的就是她了吧,白底裙子衬着素净的红色格外惹眼,唉,这期间可没有狂犬疫苗啊。
苏青诺矮小,蹲下身子与小獒犬比拟高不了多少,瞧见它鼻间也有近似红色粉末,且不似毛发间的零散,而是一大坨,嗯,若非色彩不对,还觉得是鼻屎呢。
厥后便没了声音,想来是嘴里被塞了东西。
还未踏入花圃,便闻声很有些撕心裂肺的犬吠声,待到走近了,才发明场面比他们设想中还要严峻。
“七丫头入了静音方丈门下,我自是欢乐的,只她年纪小,怕是过不了那贫寒的日子,再有,今后说亲,谁情愿要一个从小在庵堂清修的女子。”说着,眉间笼起一抹愁绪,仿佛真的非常为侄女忧心。
不管如何,苏青诺成为静音方丈关门弟子,并且是独一俗家弟子之事,风一样传开了,这阵风不但吹遍了俞州,乃至还刮进了溯都城。
晋国公苏均格外欢畅,本日早朝,圣被骗着满朝文武奉告了他侄女之事,盛赞苏家人才辈出,多钟灵毓秀之人,但他喜形于色并非因为帝王的嘉奖。三弟这些年固执于他的病,乃至屈居俞州几载,心中非常惭愧,现在听得亲侄女有如此福分,自是深感欣喜。
“汪!汪!汪汪汪!”
圣上的动静来得快,便是三弟写了家书也是比不得,遂打发人奉告府上几位主子。
“四嫂这话与我说说便也罢了,如果三哥三嫂晓得了,还不得和你翻脸,传闻他们但是爱女如命。谁不知七丫头只是俗家弟子,不受那些个束缚,怕只怕待她成人,国公府这门槛都被提亲的婆子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