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湘姐姐,您但是老夫人跟前一等一的红人,您这一个不好,我们可如何向老夫人交代啊!”
晋国公府五房,五夫人赵氏原是在书房里看帐本,听了这事儿,帐本也不看了。
小獒犬被拴在木芙蓉树干上,现在看着暴躁非常,一边喘着粗气狂吠不止,一边还摆布围着木芙蓉奔驰绕圈,企图摆脱这束缚。木芙蓉树干只苏青诺拳头大小,而小獒犬好吃好喝豢养着,现在已长大很多,奔驰时,链子另一端的木芙蓉不竭闲逛,枝丫上的芙蓉花更是颤抖不止,仿佛下一秒便要掉落下来。
老夫人派来的人两两相望,也不敢多言,老祖宗跟前的大红人都被拖走了,他们一群人也没甚么分量,还敢说甚么呢。有那早就看不惯红湘的,大要一片凄然,实则幸灾乐祸,都是服侍人的,凭甚么你就高人一等,现下栽了倒是大快民气。
“红湘姐姐,这是如何了!”
赵氏能言善道,一番机锋下来,眼看着李氏将近绷不住了,便罢了手,心对劲足回了五房。
“你不懂,若非我,三弟怎会去那偏僻之地,平白误了出息。”言罢,深深叹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刚走进四房正院便闻声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啧啧啧,这李氏真是财大气粗,摔起东西来涓滴不知顾恤,不知端庄贤淑的四夫人此次会如何解释。
还未踏入花圃,便闻声很有些撕心裂肺的犬吠声,待到走近了,才发明场面比他们设想中还要严峻。
苏青诺就怕她爹一个大男人不懂此中盘曲随便放过,自秦嬷嬷处晓得了一些老夫人与娘亲的旧事,对与老夫人有关人事打内心讨厌。说是婆媳大战,倒是苏老夫人赛过性的胜利,她娘亲性子好又碍于孝道憋屈得很,治不了主子,难不成还压抑不了一个主子。
“哟,四嫂这里倒是热烈得紧,但是有甚么丧事?”疏忽那满地碎渣,赵氏自顾自坐在了椅子上。
“妾身早说了三弟一家子福缘深厚,那里需求国公爷日日操心。”晋国公夫人杨氏一边奉侍着苏均换衣,一边与他说着侄女的功德。
圣上的动静来得快,便是三弟写了家书也是比不得,遂打发人奉告府上几位主子。
因着咬了人,一众丫环婆子围了一圈,拿了扫帚木棍严阵以待,苏言晟望着这阵仗非常头疼,不知给它下蒙汗药会不会有损身材?
园子另一端走来几名婢女,行色仓促,怕也是获得动静就赶了过来。红湘?可不就是阿谁嫌弃住处不好找娘亲实际,却被严嬷嬷掌嘴的丫环,传闻她便宜祖母挺喜好这丫环,瞧瞧这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的,还学那白莲花娇娇弱弱惹人顾恤?真是叔叔能够忍婶子也不能忍。
苏青诺看着苏言晟非常专业地拿着小勺子,从小獒犬鼻洞里取下混着鼻涕已凝成一团的红色粉末,谨慎翼翼用帕子包裹住,纵使那东西恶心了点,苏言晟还是一脸宝贝样。公然用心致志做事的品德外有魅力,瞧他二哥这模样,便是平时再如何调皮,现下如许一本端庄还是萌帅萌帅的。
李氏表情不好时除了近身服侍的几个,院子里都是不留人的,不管是骂人也好,砸东西也罢,待她宣泄过后,还是大家奖饰温婉驯良的晋国公府四夫人。她这习性赵氏也是偶尔晓得,只以往当个乐子听,此次赵氏偏要出去寻乐子,守院的婆子不敢获咎五夫人,自是放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