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昭与苏青诺上了马车。现在柳云昭正襟端坐,头上一应发饰俱是宫中所制,发饰金光闪闪稍显老气,倒是多了几分威仪。本日带着紫苏与朱砂两个慎重的,三人皆一动不动端坐着,苏青诺倒是坐不住,又因着除却柳氏都是头一次进宫,便有些忐忑,氛围压抑。苏青诺深觉如许下去不好,毕竟她一严峻就想喝水,然后就得……
回了晋国公府,柳云昭带着苏青诺前去福寿堂存候。
柳氏微微欠身,道:“劳烦刘太医了,母亲但是有何不当?”
公然不能多喝水,现在已经不但仅是水的题目了,苏青诺憋红了脸,很有些坐立不安。
“三夫人放心,已是用了膳。”周嬷嬷也有些被震慑住,微垂了头恭敬道。
刘老太医办事效力高,已是看诊结束正在大厅坐着开药方。
“也不是甚么大病,老恶疾了,有三爷在,哪用得着请甚么太医。三夫人孝心,老夫民气里都清楚,只到底是皇后娘娘,便是不会见怪三夫人,也不免生了嫌隙。”周嬷嬷照着老夫人的交代说完,心中松了一口气。
宁皇后拉着苏青诺好一番夸奖,夸得自认厚脸皮的苏青诺浑身不安闲,方放动手,感慨道:
谁不知皇后娘娘是三夫人的手帕交,到时候三夫人没事,只会让皇后娘娘见怪老夫人乃至晋国公府,只怕会对府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阿昭福分好,这闺女看着便可心。”
不爱学习的小孩,都是惊骇写大字的。
第二日,还未至卯时,柳云昭与苏青诺便起了身。
“此次入宫不会觐见皇上,太后娘娘亦不问俗务多年,只去皇后娘娘宫里,娘娘驯良,我们阿诺又讨人爱好,便如在府中普通就好,没甚好担忧的,”瞧见闺女喝了水又让朱砂倒满,这都第几杯了,“只是少喝些水,到时不便利。”
运气还是好的,坐肩舆到了内宫,行了一刻钟,终究到了立政殿大门外。
柳云昭面上不显,心中倒是一沉,事情比她设想中还要严峻不成。
柳氏双目一扫,周嬷嬷身后的麻雀立即弱了声音,垂垂闭上嘴,这一套诰命服,倒是有些威慑力,“如此……可曾用了膳,如果空肚喝药,那是会伤胃的。”
◆◆◆
“为甚么要请太医呢,卉姨的医术不比太医差。”
“臣妇拜见皇后娘娘。”
返来时,秋玲与紫苏朱砂都在殿外守着,瞧见她们返来才推开殿门,也不知两人谈了甚么,眼眶红红的。
柳云昭本日得穿意味五品诰命夫人的诰命服,绸衣上绣瑞草,衣物烦琐,只穿衣便用了三刻钟,这还是在四个丫环并两位老嬷嬷打理的环境下,且发髻上脖子上手腕上的金饰还未佩带,这些都是涓滴不能出不对的,苏青诺咂舌,本身穿恐怕得大半天了。
两人身后肃立寺人并丫环少量。
立政殿外拐角处,有几棵枝叶富强的万年青,长得整齐不齐,模糊暴露一抹天青色。
盖子与杯沿相碰,收回锋利的声音,座上人恍若未闻,一双凌厉的眼睛望向下首之人。
“母亲现下如何?”柳云昭一脸担忧,原是坐着,闻言当即站了起来,“可请了太医?母亲如此,还去甚么宫里,遣了人奉告皇后娘娘便是,隔日我再去请罪,皇后娘娘定能体恤,想必无甚大碍。”
闻言皇后笑了,疏忽柳云昭不解的眼神,道:“四皇子是个超卓的,文武双全,有他带着皇儿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