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一惊一乍的！”
话未说清楚，心中已是了然，母亲竟然胡涂固执到如此境地，苏誉顿感心力交瘁。
“说你话多呢。”
三个月……当时恒儿已经在肚子里了，恰是隆冬时节，苏誉一惊，“那血！是……”
苏青诺被苏言晟拉着去福寿堂窗户下听墙角，福寿堂大厅实在太大，老夫人坐的处所离厅门甚远，只恨不得整小我都贴在墙上，因着苏言恒考虑到老爹的严肃，将一众奴婢打发得远远的，倒是没有人瞧见他们俩这般模样。
苏誉不言，氛围很有些剑拔弩张。
“遭了！”
“阿昭。”
眼睁睁看着大哥拿着木盒向福寿堂大厅走去，苏言晟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大哥这话甚么意义？”
苏誉点点头，有救便好，不是他怜香惜玉，真要死亡于三房院外，也真是倒霉。
苏言恒无法出了福寿堂，叮咛观言在福寿堂院门口守着，自去了。
他只道母亲非常对劲这名儿媳妇，亲身提亲不说，还催促着柳家尽快结婚。却不知，母亲的初志是因着柳府的权势，眼看着柳府倾没，便窜改了态度，本日能对着他说这些话，可见前些年阿昭过得如何艰巨。
“我……我……三老爷……”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新婚第三月，老爷说去京郊雁回山看看，老夫人派人寻我去福寿堂，我在福寿堂院子里站了一个时候，后老夫人言道我没本领，看不住老爷。”
“红袖姐姐能想得通便好，嬷嬷还安排了我去做别的活儿，我去叫两个小丫环来陪姐姐。这里我沏了一杯安神茶，是从老夫人那儿匀来的，太医也说对胎儿没有影响，红袖姐姐记得喝了，彻夜好好睡一觉，指不定明儿起来三老爷就决定抬了姐姐做姨娘呢！”
“母亲……”嗓音降落，带着微微的沙哑，“母亲到底想要做甚么？我一介医者，不与药草为伍，不想着治病救人，还能做甚么呢？便是让我坐上丞相之位，也是没那本事。”
“感谢mm了，到时候，姐姐必不会忘了mm的好。”
“我……”
“阿昭，我只是……我也是祖母养过一阵子，并不知母亲……”
“就护着你那媳妇儿吧，先时是不要老娘，现在连亲生骨肉也不要了，哎呀呀这是要遭天谴的啊！我如何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知己的儿子哟！”
“她容不得庶子你也纵着她！那是我的小孙子！如此暴虐的女人，当初就不该娶返来！整天的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有甚么用，当不得老五媳妇有钱，又当不得垂教员的有权！”
“嗯。”
已是子时，四周黑灯瞎火，世人安眠。
“祖父祖母……”
“你如何晓得？”
“我晓得了，该不会是怕娘亲晓得了妒忌吧！大哥你也别忙乎了，谨慎将来的大嫂妒忌，就让小弟我代庖吧！”
“那是府中采买的嬷嬷出了错，早就被打发了。”
老夫人听出他的迷惑，倒是觉得他真是想通了，悠然道，“丞相做不得，国公爷但是做得。”
瓮声瓮气的，无端端让苏誉感觉不幸敬爱。
“母亲当年提亲不还是很对劲，但是谁乱嚼舌根子！”苏誉声音拔高，外间两个萝卜头听得清清楚楚。
“我晓得，添香，也只要你最好了，那些个小蹄子，传闻三老爷不要我的孩子，便一个个对我爱答不睬的，我算是看清楚了，今后我做了姨娘，就是她们跪着求我，我也不睬会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