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的没心机养,反倒是抢着养别人的孩子。”
“你不做皇后,另有谁能担此重担。皇上尚为太子身陷囹圄之时,是你单身去往边陲救皇上于危难之间,几番方丈大局,便是男人亦多有不及,天子娶了你,是他的福分,既是做了一国之母,该是有母范天下的风采。”
乘坐凤辇回到立政殿,秋娴筹措着摆上了姜茶。
太后视若无睹下首之人,一心玩弄着观音瓶中新奇摘下的花枝。
她晓得宁颜华在慈安宫外等了好久,太后怕也是不耐烦宁颜华这作态,方将宁颜华晾在内里,她就是想让宁颜华瞧瞧,身为皇后又如何,儿子不亲,太后不慈,还比不得她身边的丫环有脸面。
对,小皇子。
过了约摸有一刻钟,方淡淡问道:“皇后这是何为?”
宁颜华有甚么好的!溯都城出了名的凶悍,性子凶暴,脾气古怪,便是日日闭殿,陛下仍然上赶着去立政殿。她宁颜华有甚么好的!
“想明白了?”
“宁家人比苏家人还要拧,后宫谁不是一句话转了七八个弯儿,她倒是好,恰好要直来直往,不撞南墙不转头,不,便是现在撞了南墙也不见转头。”
素心殿。
“是。”
要晓得,凤坞令不但仅是一块令牌。
“淑妃面色不好,去请太医罢。”
“柳云昭的女儿,她爹该是晋国公府的老三,当年还是个小药童,与他师父进宫与先帝看诊。类似之人,算起来该是她远房表亲,便是你们也是不熟谙的。”
“再好不过。”
“皇后娘娘……”
那双杏眼通俗固执,仿佛又见到多年前,仿若少女的她,清灵眸子尽是当真,道:“颜华不肯做皇后。”
宁颜华疏忽小丫环的惊诧,只对太后道:“淑妃有孕是大丧事,母后放心,颜华天然会好生护着她,直到她诞下皇子。”
太医诊过脉,就着衣袖擦了擦汗,“皇后娘娘放心,淑妃娘娘一时气急攻心,现在有了身孕,切忌情感颠簸过大,老臣开了方剂,细心喝药,静养一段光阴便可。”
宁颜华听得煞是努力,如同见小丑自导自演,见得淑妃终是演出完了,方道:“宫中有传言,淑妃此次怕又是虚惊一场。”
未几久,太医气喘吁吁来了,宫中好几年才有这一胎,可不得万分谨慎,如果因他如何着,凤子龙孙他一条老命也抵不上。
听完丫环回禀,淑妃面色微怒。
“皇后这般性子,太后娘娘将凤坞令交予皇后,是否有些……”
丫环七手八脚在淑妃头上鼓捣着,纵使淑妃娘娘隔个几刻钟便要瞧瞧镜子,她们仍然得装模作样一番。
“坐罢。”
“母跋文性好,那孩子本年六岁了,倒不像普通六岁孩子,甚么都懂似的,我都恨不得养在身边。”
“先放着罢。”
仿佛真的,不如畴前了。
有机警的寺人一股脑儿跑了出去。
“贵妃身份低,淑妃性子躁,德妃耳根子软,贤妃争风妒忌还是个孩子。且不说说凤坞令本该是她拿着,若没了她做皇后,哀家还要头疼该交给谁,也莫藐视了太.祖皇后,如有异心,凤坞令也不过是一介令牌罢了。”
“可请了太医,别又是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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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梁还未曾有皇后如你这般随心所欲,欢畅了便翻宫墙瞎闲逛,没耐烦就闭殿不出,倒是随心所欲!堂堂一国之母,哀家也不望着你有多高文为,起码,你得将宫务掌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