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华提着剑往屋内走去,大夏季的汗水啪嗒啪嗒往下滴,接过秋玲递来的手帕,顺手一抹,再递回给秋玲,问道:“你来做甚么?”
“德妃娘娘,皇后娘娘便在里边儿。”
一袭浅绛色宫装女子站在东暖阁床榻边,轻柔的目光投向铺在床上的红色锦衣,侍女托起衣裳,远看还只是一片白,近了才模糊可见细节处另有玄机,衣衿与袖口皆绣了新月白祥云滚边,并不惹眼,为素色锦衣添了几分精美。
“咻――!”
大红色劲装女子,手持利剑,时而腾空起,时而潜龙跃,利剑划破长空的声音不断于耳,招式凌厉,干脆利落,分歧于平常女子学的剑舞,力求超脱凸显身姿美好,这剑招力求合用,满满的飒爽英姿。
德妃倒是管不着嬷嬷的心机,只想着,前几年,皇后娘娘便是到了年节时,也只是出来露个面遂又闭了殿,此次大有分歧,不但见了晋国公府三夫人,还收回了淑妃办理宫务的特权,狠狠打了淑妃的脸,更别说于慈安宫前肃立了那好久,明眼人都明白,皇后娘娘这是在向太后认错呢。
此时还未下雪,路上只要些冰棱子,湿滑得很,行了两刻钟方至立政殿。
皇后娘娘再如何,那也是皇后,何况她瞧着,外间传闻实在误导人,那里是皇后娘娘不受皇上所喜,清楚是皇后娘娘频频将皇上拒之门外。
“娘娘说得是,我们不与她计算。”如此说着,心中还是不忿,娘娘性子宽和,与她们下人来讲是福分,与那些小人倒是格外的虐待了。
宫女小跑过来,手中拿着个东西,“娘娘,那人是往怡然居的方向走的,还落下一个荷包。”
昨日德妃已经透过口风,为了何事天然心知肚明,只是嬷嬷另有些不甘心,“娘娘,皇后娘娘不爱管宫务,不耐烦人去存候,我们这么去,只怕会让皇后娘娘厌了。”
“皇后娘娘,妾身本日查对了账目,承蒙娘娘看得起,让妾身掌管了这么久,只是妾身笨拙,怕是有甚么错处,特地拿来让娘娘掌掌眼。”
宁颜华看都不想看一眼,那东西看了头疼,随便点点头,道:“我瞧着,你管得不错,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没出过乱子。我向来不爱看那些东西,你便持续管着吧。”
德妃暗道本身猜对了,也不知该说皇后娘娘有先见之明,还是她真的摸清了皇后娘娘的心机。
宫女应下,心中想着,德妃娘娘真是大好人,一个小宫女窥视主子行迹,不但没有被罚,落下荷包还专门给她送归去,这般心善在后宫但是未几见了。
“趁着本日尚宫局的人来,将帐本一一查对了,午后将账务交予皇后娘娘过目。”
自从掌管宫务,听竹轩但是大有分歧,后宫妃嫔来得勤,显得热烈多了,更首要的是,这头出去,便是那几个女官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立政殿宫门大开,德妃下了步辇,直奔殿门口,殿外立着的宫女毫不料外,躬身行了礼。
“是。”
午后,德妃轻装简畴前去在朝殿,只带了嬷嬷与两个大宫女,不过出来之前倒是细细打整了一番。梳着牡丹头,罕见地簪了支衔珠金翅步摇,这是满头发簪中最精美的,扶了扶步摇,自从得了它,这还是第一次簪上。
宫女说着递给德妃看,嬷嬷见着赶紧伸手去拿,“甚么香的臭的都往娘娘身边拿,可别污了娘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