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如果不出大乱子,或是触及皇家秘事,女官们根基上都能做得妥妥当帖的,德妃如许说,也是想侧面奉告皇后娘娘,便是掌管宫务,亦破钞不了多少心机。
宜阳宫,听竹轩。
“口舌之争忒无趣,她爱说便说罢,不过是想挑起本宫的肝火,与她计算,才是本宫输了。”
皇宫分御膳房与浅显膳房,后宫膳房虽不如御膳房来得慎重,也是极其首要的,妃嫔分品级,膳房也分了四级,每一层都有极大的油水捞,这些年淑妃往膳房安插了很多人,时不时捞上一把,可把淑妃喂肥了,如果本身捡了去,必被视为肉中刺目中钉。
德妃倒是管不着嬷嬷的心机,只想着,前几年,皇后娘娘便是到了年节时,也只是出来露个面遂又闭了殿,此次大有分歧,不但见了晋国公府三夫人,还收回了淑妃办理宫务的特权,狠狠打了淑妃的脸,更别说于慈安宫前肃立了那好久,明眼人都明白,皇后娘娘这是在向太后认错呢。
归去的时候,德妃脑海里全然忘了皇后娘娘的飒爽英姿,而是来岁春季甄选新人的事。
“趁着本日尚宫局的人来,将帐本一一查对了,午后将账务交予皇后娘娘过目。”
昨日德妃已经透过口风,为了何事天然心知肚明,只是嬷嬷另有些不甘心,“娘娘,皇后娘娘不爱管宫务,不耐烦人去存候,我们这么去,只怕会让皇后娘娘厌了。”
嬷嬷面色凶得很,宫女被说得低下了头,德妃早已风俗嬷嬷到处谨慎,只道:“行了,将这荷包给送畴昔,让她谨慎着,下次再落下荷包可没人给她送返来了。”
正想咬咬牙应了,宁颜华声音又响起,“算了,让贤妃管着膳房,宫宴便如平常普通,只是本年坐次变动一些,你过来我与你说说。”
当初分担宫务,淑妃抢了膳房这块儿。
宁颜华看都不想看一眼,那东西看了头疼,随便点点头,道:“我瞧着,你管得不错,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没出过乱子。我向来不爱看那些东西,你便持续管着吧。”
“德妃娘娘,皇后娘娘便在里边儿。”
“拜见皇后娘娘。”
午后,德妃轻装简畴前去在朝殿,只带了嬷嬷与两个大宫女,不过出来之前倒是细细打整了一番。梳着牡丹头,罕见地簪了支衔珠金翅步摇,这是满头发簪中最精美的,扶了扶步摇,自从得了它,这还是第一次簪上。
娘娘说的话,不亚于圣旨。
听竹轩是宜阳宫主殿,这是自家娘娘选的,阔别皇上寝宫,位分低的都不肯意来,是以这座宫殿只一名主子。刚由东宫入住后宫那两年,皇后娘娘养身子,太后掌管宫务,宫内踩高捧低的人很多,她们听竹轩受了很多气。
扶了扶发上的金步摇,德妃尽力安闲地走出来。
不料宫女道:“皇后娘娘在后殿,德妃娘娘自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