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娴已经不希冀自家娘娘能够记着甚么,就说德妃这小行动能被重视到也是很有进步了,幸亏她的记性好,还记得那支步摇的来源。
不知老夫人如何想的,本来月朔十五才存候,如本日日存候不说,还一日比一日早,再加上卉姨定时飞鸽传书过来的功课,感受肩膀好沉重。
“娘娘,尚在东宫时,德妃受人诬告说是害了前淑妃的孩子,您为德妃出头,还了她明净,厥后还犒赏了好些东西,这支步摇也不算太值钱,但那是您的陪嫁之物,后院的人见德妃受您信赖,便也不再欺负于德妃。想是德妃娘娘一向记得,本日特地来示好。”
剑刃微微反光,秋娴敛了心机,恭声道:“娘娘,我瞧着德妃娘娘吓得不轻。”
“娘娘,这樽佛像……”
一旁的秋玲嘴角微动,想笑又得忍着的模样,秋娴耐烦解释,“尚在东宫时,德妃之父只是处所官,现在已升迁至礼部侍郎,官不大,背后好歹有个侯府,应当不是很穷。”
“下工夫,如何下工夫?有了身子还能让皇上过夜素心殿,本宫大着肚子服侍皇上不成?为何要十月怀胎,肚子里这个,真是累坠!”
一贯持重的皇后娘娘舞刀弄枪的,不被吓着才怪!
南边湿冷,北方干寒。
小宫女急仓促跑了返来,实在也没摸到甚么动静,德妃娘娘宫内一如既往地冷僻,传闻这几日除了措置宫务便是为二皇子做了一套衣裳。
晋国公府从苏青诺一家回京便在筹办着年节的事,现在除夕将近,更是繁忙,晋国公夫人忙着打理年货,筹办宴请事件,代表国公府收发请柬,各房东母忙着娘家婆家情面来往。
来人走后,香琴扑通跪地,磕了一个头,手指紧紧拽着衣摆,“香琴办事倒霉,求娘娘惩罚。”
苏青诺悄悄叫苦,这还不如上闺学呢,闺学便有些近似官办女子书院,倒是琴棋书画,礼乐射御书数样样都要学,射御学得浅近,老夫人也是不准予的。老夫人是个冲突的人,她出身不显,本身也是边陲长大,倒是尤其忌讳别人说她不知礼数,不懂书画,在家便罢了,在外倒是能有多讲究便有多讲究。
“奴婢身上带了寒气,过会儿再出去。”
“热水好了,娘娘要顿时沐浴吗?”
香琴双手接过并伸谢,满脸感激,手却有些颤抖,本日又得受罚了。
正殿偏殿前前后后都在打扫,家具摆件都得添置新的,重新规整一番,皇后娘娘临时的一个决定,苦了造办处的大人们,还道能轻松过个节,现下却得日夜不休赶出些看得畴昔的物件儿。
秋玲见宁颜华话语间略有松动,从速趁热打铁,“听青诺蜜斯说,她家师父派来的女子特别善于为妇人保养,上至孕事下至容颜,无不精通。”
沐浴出来,头发擦得半干,宁颜华不想再擦了,披上外套走至外间,外间候着两个宫女,恰是正殿服侍的。
淑妃气得想跳脚,却得端着暖和的面庞,“这丫环前几日便说掉了荷包,本日特许她四周找找,未曾想倒是个没用的,还劳烦德妃姐姐操心。香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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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德妃的髻是不是没梳好,我瞧着她伸手扶了好几次。”
但是重点不是穷不穷的题目啊。
幸亏娘娘也不甚在乎。
“唉,祖父夸我习武比几个哥哥还聪明,但是我如何都学不会做母亲,倒不如就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