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闻言,点头应下:“摆布我是长辈,不与她争甚么,她也别想着叫我吃甚么亏也就是了。”
皇后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本日有很多人参了钱妃侄儿,说他借着外戚身份招摇撞骗,为祸一方,强娶女子为妾,还逼死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贤人大怒,命令将他下狱。”
肩头被凤阳吹落了一瓣,可凤阳颈项上也粘了一瓣,珍娘看了一眼,用心略了畴昔,目光向下,凤阳心口正粘着一瓣,如心口朱砂。珍娘闭了闭眼,再展开,便把凤阳腰上、背上、小腿等处的花瓣都摘了下来,只剩了那两处……珍娘倾身吻上了凤阳颈间,一手也抚上另一瓣,摘了下来,而后重新覆了上去……
皇后和凤阳又说了两句,程姑姑便带着珍娘返来了,故而皇后便赶了凤阳归去梳洗,也好生歇息一番。
“钱妃的行动,一贯出人料想,我竟不敢猜了,”凤阳想了一阵,才赧然说道。
凤阳固然不晓得帝后二人到底有甚么图谋,却也看得出,他们进可攻退可守,不管如何,钱妃侄儿的命,他们是要定了的,昌平的反应并不首要。皇家除了老贤人,其别人可没有对血亲脱手的人,只是不管如何,天子必必要给宣平侯府一个交代,那么让昌平做好奉侍老贤人的事,说不得就是一个开端了。而皇后先前说过老贤人身边的奴婢……到底会有甚么关联呢。
“娘娘如何又提及这个来了,你与贤人事件繁忙,也只我有空,我帮着尽孝心不是应当的吗。”只这奴婢……先前也问过这事儿,如何现在又拿了这个出来问呢,凤阳有些奇特,但也只是道:“老贤人身边服侍的奴婢,都是老贤人信赖的,天然都极懂端方,我身边那几个,可都比不上他们呢!”
“早该如此了,”凤阳道,“钱妃侄儿的名声,便是我常在宫中也有所耳闻,他仗着钱妃和他伯父无恶不作,恰好钱家这一代有作为的男丁都没了,家中只剩了他一个,便是为着钱家的功劳和那些性命,贤人也不好发作他。”
这是一个早已设好,绝对不会输的局。
第一眼,珍娘看到的是水光,以及上头漂泊着的红色月月红花瓣,但越走得近了,就越能看清凤阳那藏在水底,未染寸缕的乌黑肌肤。珍娘的呼吸不由一窒。
“娘娘有给我做新衣裳了?”凤阳笑道,“娘娘成日惦记取我,太子哥哥和四弟都要妒忌了。”
“乐意之至,”珍娘道。
想到这里,凤阳是不管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了,但她并没重视到,时候一分一秒的畴昔,池中的水也一点点冷却了下来,凤阳打了个寒噤,也不晓得是身上冷,还是内心发寒。
“娘娘,”凤阳才从老贤人处分开,便收到皇后要见她的动静,领着珍娘仓促赶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故而只在皇后一尺外停了脚步施礼。
皇后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前些日子,钱妃长嫂老蚌生珠,得了一对双生儿子。”
凤阳脸上显出些许不美意义来:“方才听闻娘娘寻我,便急着过来了,还未曾归去换了衣裳呢。娘娘这两天事情繁忙,身材恰是轻易受病魔入侵的时候,我还是站远些,必不能叫娘娘染了病气才是。”
此言一出,凤阳便把先前的烦恼忘了个洁净,看着珍娘毫不粉饰的痴迷目光,凤阳感觉胸中有甚么情感收缩,她轻巧的从池中走了出来,站到了珍娘面前,用心抬高了声音道:“月月红花瓣黏在身上不舒畅,用锦帕也不好擦,不如你先用手帮我都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