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会心,点了点头:“他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珍娘张了张嘴,却拿了一旁放着的锦帕走向凤阳:“天然是不满足的,只是池中水冷,未免你受凉,还是先出来吧,我亲身为你擦拭身上的水。”
半晌以后,凤阳按住了珍娘的手,亲了亲珍娘的唇,哑着嗓子叫外头的人都不必出去了,本身会从小门归去寝殿。外头的人自无不肯之处,也传话叫寝殿中的人都退了出来。
珍娘见凤阳好久未曾出来,便有些担忧,对服侍的宫人叮嘱了两句,便排闼走了出去。
“立在那儿做甚么,既然都出去了,只看个背影,你就满足了?”
等凤阳在池中沐浴之时,俄然一拍池水:“公然是贤人、娘娘,好生短长。”
“莫非……”凤阳有些游移。
那日凤阳和太子说了那些话,本就是说给天子听的,无所谓他相不信赖,毕竟凤阳是晓得天子派了人在太子身边的,太子固然对此不大清楚,却非常信赖凤阳,以是一概东西都照着先前和凤阳筹议好的说的。也幸亏,太子对凤阳如此信赖。
“娘娘如何又提及这个来了,你与贤人事件繁忙,也只我有空,我帮着尽孝心不是应当的吗。”只这奴婢……先前也问过这事儿,如何现在又拿了这个出来问呢,凤阳有些奇特,但也只是道:“老贤人身边服侍的奴婢,都是老贤人信赖的,天然都极懂端方,我身边那几个,可都比不上他们呢!”
一个月?凤阳对这个时候但是敏感极了,一个月前,可不恰是荷花宴吗,当时为了皇家的颜面,天子但是强忍着甚么都没措置的,乃至还给了昌平好大一个恩情,毕竟她才将将办成了一个荷花宴不是?固然与会之人都心知肚明,晓得这此中有鬼,可也没人敢光亮正大的说出来不是。
本来凤阳一起上就感觉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深意,但当时候却半点没多想,只这会儿将皇后说的统统话连起来又回想了一遍,这才感觉心惊。
皇后勾起唇角,对凤阳道:“你这些日子代我与贤人在老贤人面前尽孝,辛苦你了。可有甚么不听话的奴婢?”
凤阳对此不大明白,皇后也不解释,只是又持续道:“钱妃侄儿的动静,我能晓得,想来钱妃那边也得了动静了。钱妃大嫂一贯和她分歧,钱妃那侄儿又是钱妃出阁前亲身教养过一段日子的,你说她会如何反应呢。”
这是一个早已设好,绝对不会输的局。
言罢,程姑姑便带着珍娘退了出去,殿中也就只剩了皇后和凤阳两人,说话也再没了顾忌。
程姑姑见状道:“既然郡主都这么说了,奴婢本日若不拿出看家的本领叫珍娘看看,岂不是白费了郡主对奴婢的一片等候?”
“早该如此了,”凤阳道,“钱妃侄儿的名声,便是我常在宫中也有所耳闻,他仗着钱妃和他伯父无恶不作,恰好钱家这一代有作为的男丁都没了,家中只剩了他一个,便是为着钱家的功劳和那些性命,贤人也不好发作他。”
想到这里,凤阳是不管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了,但她并没重视到,时候一分一秒的畴昔,池中的水也一点点冷却了下来,凤阳打了个寒噤,也不晓得是身上冷,还是内心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