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桑说到此,本是欢乐事,不知怎生来的忧愁,弄的扶苏一脸茫然,道:“先生不问又儿愿不肯意,也不问我家中有无妻室,就如此说未免有些冒昧,并且,若他日我和又儿喜结连理,也是皆大欢乐的功德,如何先生说得如此哀伤?”
伯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父亲真的忘了又儿,倒是干脆。”
苏注释缓了缓,从腰间解下一枚印章把玩在手中,他缓缓道:“我与先生有缘。”说罢他将手中的印章递给伯桑,印章上并无红印,伯桑哈了一口气,印在了手掌上,他借着灯光一照,念出两个字:“扶苏。”
“又儿的身份不是题目,题目是,她和你爹,但是……但是……”伯桑一下子不晓得该如何描述女又和赵政的干系,只见扶苏问:“又儿熟谙我父亲?”
扶苏神情凝重的看着伯桑,道:“先生但说无妨。”
扶苏道:“我却从未听父亲提及过此事。倒也怪了,不过,在父亲的书房里,的确有一尊凤凰雕像,父亲常会看着他入迷,小时候我问那是何物,他笑而不语。没有人问及过,因为宫中的传言,父亲是火凤托生,便觉得那是他本身,没想到……”
“岂止熟谙?又儿为了你爹,活活受了几十年的监狱之灾,这等交谊如果你爹忘了倒好,如果你爹记得,哪怕只是一点半点,恐怕,你爹都不会准予你们两人结婚。”
“提及我们十兄妹,也就只要我还残存龙身,如果这屋子里够大,我倒是能够复原秘闻给你瞧瞧,让你确信。”伯桑晓得苏注释不信赖本身的话,但苏注释听伯桑这么一说像是被惊吓到普通,道:“注释怎敢质疑先生,注释性命是先生救的,先生对注释坦诚相告,注释无不动容。”
伯桑看着苏注释道,他仿佛也想明白了一些事,道:“又儿说会和我去咸阳,路上我会找个机遇奉告他我的统统,但愿,她能不离不弃。”
“我曾听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的传说,却从未见到过,不过朝中大家敬佩倒是真的,我听宫里人传言,说我……说当明天子乃火凤托生,也不知是真是假,四圣是吉祥之物是大家确信。”苏注释如是道。
“本来是长公子,实在要看出你的身份不是难事,你举手投足和浅显贵族有着天大的不同,鱼目岂可混珠?我本日和你互换这个奥妙,实则是想看你愿不肯与我坦诚,又儿是我的三妹,这孩子从小分开没了爹娘,平生下来就背负着任务不容背弃,我也只但愿能找到一个刚正不阿谦逊安闲,且能珍惜她的男人,现在见你翩翩风采,我也就放心此后把他拜托给你了。”
苏注释站起家,对伯桑施了一大礼,道:“伯先生克日教诲,扶苏永不敢忘,多谢先生明示。”
伯桑又道:“如果如此,你会是以放弃女又么?你和她了解不过一个月罢了,你又是长公子,将来大秦基业还由你去担当。”
“之前又儿曾和我说过,他与我十弟在赵国救过一对母子,厥后才晓得是秦国留在赵国的质子,也就是你父亲。厥后,又护送他二人返国,又儿本想分开,是你父亲求又儿留下来,再厥后,因为妖孽霍乱,也就是那叫咒月的邪祟挟持了你父亲,又儿为了救你父亲,被咒月囚禁在八宝葫芦中三十余年,直到本年年初才被我救出。”伯桑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