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影道:“这有何难。”诡影将手中小鳖放到地上,大袖一摆,立马变成一红一绿两个老头,那两个老头佝偻着背,神采非常痛苦,一个搀扶着一个,那大蟒急道:“二位哥哥,可还好么?可……”
诡影笑道:“那我手中这把,白骨扇又如何?先不说此扇来源,先说这扇出的味道,你就实难接受,可见他是你的克星,你要不要尝尝这白骨扇的滋味儿?”
大蟒话还没说完,伯婴就踹了他一脚,因为他被诡影捆成了个球状,方才还是头朝上,下子他那庞大的身躯压着他的头,伯婴骂道:“我不管你们兄弟情有多深,现在你们再找诸多借口都是徒劳的,我爹若不是受了邢龙罚,失了龙身和法力,怎会被你们这三个山精鬼怪设想,你是不是也想尝尝,邢龙罚的滋味?本女人有的是时候,将你的蟒鳞一片一片的揭下来。”
大蟒却笑道:“我如果死了,伯先生你怕是再也找不回了。”
“你可有人身么?”伯婴问。
诡影再一看,那大蟒在揉动着身躯,仿佛在挣扎,但是只看到一截尾巴,却看不到身子。诡影拉着伯婴顺着那尾巴摸索下去,火折子的光实在太暗,再往下是条狭长的甬道,诡影握紧了伯婴,提起了非常精力,就在他们走了不过十步,诡影只觉一阵恶臭劈面而来,在微光中俄然呈现了一个血盆大口,诡影早觉,拉着伯婴就闪躲开了,伯婴内心惊骇,却说不出来,只是一向抓着诡影的手不敢松开,她问:“是那条大蟒么?”
二人昂首一看,只看到那大蟒通身的黑鳞,只是身上有很多红色的斑纹,再细心一看那大蟒的头,头上长出两个仿佛是犄角的东西,也生出了眉毛一样的绒毛。方才还在尽力的挣扎,现在却不敢张狂了。诡影道:“这妖怪也上了年事,估计不敷一千也有八百了。”
诡影又问:“静莲龙王,但是你?”
伯婴问:“你晓得那人是谁,你就信赖他?”
大蟒神情即变,却死撑道:“我八百年的修为,会怕着小小蛆虫么?”
“明天一个粉衣女子来到我洞里,说是应约前来,我内心策画这前几日那事,想着应当不错,那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摸样,我变作龙王的摸样与她扳谈,那女子却叫我等会儿见到那男人时静坐一旁,不准说话,厥后我才晓得,那位伯先生前身是条真龙,内心不由寂然起敬,看着他们扳谈,我心生奇特。
诡影沉下心,找了处大石,坐下,道:“那就先说前情!”
诡影收了银丝,也不悔怨,而是走了畴昔,捡起火折子,伯婴想了一会儿,道:“诡将军,这山洞乌黑,你我皆行动不便,都落了下风,我有体例,我们先出去再议。”诡影一时候也想不出体例,只得应允。
只听那红无衣长叹一声,缓缓道来:“公子明鉴,并未认定我等为主谋,已是对我等的刻薄,本应照实相告,但是,但是我等也是那人的瓮中鳖,反正都是死啊。要我等将前情直言不难,但是,但是叫我们带你们去寻那歹人,怕是,怕是就算你们如何折磨我们,都庶难从命。”
这时听到金属断裂的声音,诡影转头一看,那把定住大蟒的长刀,被大蟒震飞。那大蟒躲近了暗中,诡影心道不好,顾不很多想,也不晓得从哪儿取出的一根银丝,一头连着钢针,直飞入暗中当中,听到钢针撞击石头的声音,就知大蟒逃脱,打了个空,伯婴心中不免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