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天气已晚,本来就乌黑的天气显得更加阴云密布。阿青道:“爷爷,你送我归去吧,我出来都一天了,有些累了。”袁厌崖道:“你可真的要想通啊,不要再跳入这个怪圈里。”阿青道:“多谢爷爷,阿青自有分寸。”袁厌崖点点头,大袖一挥,阿青消逝了,女又看着有些惊奇,道:“你这工夫可真短长,改天教教我。”
阿青点了点头,扶苏和女又不明白,袁厌崖解释道:“事情我大抵明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先归去吧。”
“你想要我把你变作你娘?”女又大吃一惊。阿青摇点头,道:“不,如果如此,必然会暴露马脚,如果我娘是个活死人,不会动,不会说话,只是一副皮郛,阿姐,你感觉,能骗得过我爹么?”
“你们既然有变身之法,能够将一个女子变作我的摸样,那也必然能够变作我娘的模样。”阿青说罢,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扶苏道:“你想做甚么?”
“恩,阿青会跟我们归去,小太和,辛苦你了。”袁厌崖道,太和笑道:“没事,君上能用得上太和是看得起太和,太和谨遵君令。”说罢,太和摇身一变,变作一只灰隼,模样比鹰离小了一圈,但是还是比浅显的隼大了几倍,鹰离道:“君上包涵,这几日我想多开解开解甘舍子,固然……哎……走吧,天气晚了,再行不易。”
“这东西给人吃人也吃不下了,你也会说着东西臭,别说吃,多看一眼也感觉恶心对吧。那么,长公子呢?”太和端着碗递给了扶苏,扶苏勉强一笑,婉拒了他,太和道:“这些虫子都是上等的毒物,加上长年埋在土里相互厮杀,想必此中蛊王早已被人取走,我若没猜错,这坛子里的蛊王应当是条蛇,就是我们方才看到的那只花斑蟒。”
阿青仿佛一瞬之间老了十几岁,天真烂漫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板滞不展的倦容,阿青轻叹了一声道:“实在我一向都晓得本相,这几年我不好过,不过现在晓得爹安好无虞,这些年的哑忍都是值得的。不管如何,那是爹本身选的路,我都会尊敬他,阿姐不消自责。实在我甚么都晓得,我甚么都晓得……”
太和歪着脑袋,理所当然道:“我也是蛊门中人啊,岭南蛊门药泉君,恰是鄙人,失敬失敬。”
“你晓得甚么?”女又问。
说罢女又三步并两步的走了,太和追上来道:“我倒是感觉那婆子没走远。”
“那这婆子弄这些东西,意欲何为?”女又问。
女又不在乎,扶苏却放在了心上,纠在了一起,也不晓得是在在乎甚么。
扶苏也道:“阿青,此计不好,你爹多么的聪明,如何会认不出你娘呢?”
“实在,实在我想了一个下下策,只要能保住我爹,如果爹回到乾南山见到我娘,爹就会一向相安无事,对不对?”阿青问。
阿青捂着脸,痛彻心扉,泪水溢满了眼眶,满脸都是泪水,女又搂着阿青,阿青在女又怀里哭了。
亦秋不解,也如此照做了,只见太和也不知甚么时候将女又踢翻的瓦罐拿了来,太和用汤勺舀出了一只蝎子,一只蟾蜍腿,放在碗里,倒上了酒,女又真恨毒了这味道,没想到太和还带了返来,太和道:“宫女姐姐从小养尊处优,如何会晓得这虫子里的奇妙,你那里晓得,这几只虫子既能毒死人,更能救人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