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丝,就是白龙娘娘吐的丝。我们跟着这丝线,便能够找到她,方才事出告急没来得及详谈,我们跟着这丝线走,边走边说。”
“我跟我现在这个徒弟之前,是个行脚大夫,也是个游方羽士,只是我生得这幅模样很多人不信赖,不过我倒是真的治好了很多被人下蛊的病人,以是我不算是用蛊之人,是个长于解蛊的羽士,我有一口药泉,配置草药,能够解很多蛊毒,久而久之,别人就送了这个外号。在岭南湘西一带,多的是用蛊来害人之辈,以是天有罚,用蛊之人一殇二独三悲殁,就是一则早殇,二则独生,三则不得善终,也有孤贫夭一说,意义大同小异。而这类人别说亲眷,连朋友也是没有的;即便如此,在山中芦内还是有这些人,莫藐视这些虫子,所谓勾惹民气,就靠着这些小东西了。”太和稚嫩的声音说着这些事理转了转手中的碗,米酒中的黑蝎子和一只蟾蜍腿摇摆着,仿佛闻不到甚么臭味,袁厌崖来了兴趣,跑了过来,拍了拍太和的脑袋,喜道:“好小子,你可比你那怪老头徒弟风趣多了,快给我说说,依你之见,那婆子会去了那里藏身,意欲何为啊?”
“怪不得你不怕他们。”亦秋道。
太和道:“宫主姐姐你别急,有白龙娘娘在,不怕引不来那虫婆子。”
太和嘻笑了两声,道:“多谢君上,我只懂那婆子必然不会走远也就是了,至于意欲何为,我感觉,必然和那郡守大人有关。”
女又满怀等候的心落空了,小嘴撅了起来,扶苏有些无法笑道:“那我们只能拭目以待了。”袁厌崖一巴掌拍在太和脑后道:“你还打起哑谜来!这必定是你那遭瘟徒弟教你的对不对!”太和委曲笑道:“君上你别开打趣了,我如果都说了,不就没奥秘感了么,君上就耐烦等几天,这几天顾问好那郡守大人,到时包准你们看一满满的乐子!”
太和滑头一笑,道:“最多三日,定见分晓。”
“我有种感受,你能够说我太果断,我感觉,这么多年来,那婆子不是至心奉侍覃通,她是在抨击覃通。”女又对扶苏道,扶苏道:“你如何得知?”
袁厌崖说罢就走了畴昔,女又和扶苏也跟着他走到了覃通的窗台下。
“你是指覃通一事?”女又道,扶苏点点头,此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人声,看模样,是两个衙役领着一个白衣老婆婆走了出去,滚老雷在前头带着路,前面两个衙役恭恭敬敬的在前面跟着,老婆婆驼着背,斑白的头发用白巾盘着,手里一根拐棍触地,一摇一晃走着路,滚老雷对那白衣婆婆看模样也非常恭敬,女又一眼就瞧出那婆子有题目,想去拆穿,袁厌崖在一旁道:“不忙,这婆子恰是小太和的白龙娘娘。”
滚老雷从屋里出来见他们三人在屋外偷听,刚想发作,就被女又吓住了,女又道:“这婆子是谁?如何往覃大人房里带?”
太和说罢,开了另一面窗子,搜的一声窜了出去,女又带着扶苏,袁厌崖三人也搜搜两声窜了出去。
太和无法的点了点头,俄然他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甚么。掏腰间的百宝袋,取出一个瓷瓶,瓷瓶两寸长一寸宽,也是个葫芦的形状,袁厌崖问:“这是甚么?”说罢想去抢,太和一个机警闪躲而过,扯掉瓶塞,将瓷瓶谨慎翼翼的倒置手心,只看到一只长相奇特的东西,乌黑色透着金光,手掌那么长,小指粗细,在太和手里很和顺的伸直着,有些像蛇,却长着脚,六只短短的小脚,头上另有两个红包块,亦秋只感觉恶心,向扶苏身后躲了躲,扶苏问:“这是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