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大呼一声,放开朱砂,却不谨慎扯下朱砂一只袖子,抽出短刀,一刀劈了下来,谁都没看清楚赵政手里还藏着一把短刀,阿兰惊叫一声,就瞥见朱砂一只白白的手臂,鲜血直流了下来,但是朱砂的血流到地上,竟然升起了白烟,刹时就不见了,而朱砂手上那条被赵政短刀割出的口儿,竟然转眼之间就规复如初,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像没人看清赵政如何伤了朱砂一样,朱砂的伤口已经平复。
“陛下的心从未真正逗留在徒弟身上!”阿兰直言不讳,朱砂仿佛被戳穿了把柄,狠狠瞪了一眼阿兰,阿兰跪倒在隧道:“阿兰妄言,徒弟恕罪。”
阿兰想禁止赵政,却被赵政一脚踢到了一边,朱砂眼睛瞪得溜圆实在吃惊不小,她还来不及惊奇,赵政一把将朱砂从榻上抓了起来,赵政也不晓得那里来的力量,紧紧的抓住朱砂的双臂,硬是将她从塌上扯了起来,朱砂怒道:“你这是疯了不成!”
朱砂和袁厌崖正在说话,离得不远,但是谁也没听讲阿兰说的话,更无人答对她。阿兰感觉有些绝望,内心想起了本日看到伯桑和织娘相拥而死的景象,想起了本身的夫君,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面前一黑,倒地不醒。
一群宫人尖叫着跑了过来,有的扶着赵政,有点战战兢兢的问朱砂:“娘娘,娘娘……陛下晕倒了!”
朱砂正欲再说甚么,此时赵政风风火火的从门外闯了出去,扼守门的宫人丫环吓了一跳,来不及通报,朱砂就看到赵政从门外三步并两步走了出去,赵政见朱砂卧在榻上,慵懒的模样气性更大了,朱砂阿兰二人更是不知产生了何事,阿兰道:“陛下金安,娘娘正在歇息……”
朱砂将插在她胸前的那柄短刀拔了出来,赵政看着朱砂将短刀丢在地,而朱砂涓滴未损的走到赵政身前,赵政和一众宫人都感觉不成思议,朱砂道:“叫你刺伤我,也是阿谁耳目说的吧,我不体贴那小我是谁,只是你真的刺伤了我,我固然皮肉无损,但是我的心还是很疼。”
朱砂又道:“你觉得你真能够永守大秦江山?若不是我,你早魂弃世外了,我早就劝说过你,但是你何曾听过我良言,有一有二,有二就有三,你当年诛杀逆党,而后同一天下,现在又想做千秋霸主?如果真如你所愿,下一步是甚么?逆天而上做玉皇大帝么?赵政啊赵政,你可知当年商汤如何亡,殷纣如何死的么?”
赵政真是气炸了,见他举起短刀冲朱砂而来,在场宫人包含阿兰都吓了一跳,阿兰挡在朱砂面前,朱砂一把挡开了她,阿兰再次跌落在地,当她转头一望的时候,只看到那炳短刀直直刺入朱砂的胸膛,赵政本身也吓了一跳,问:“你为甚么不躲,为甚么,为甚么你这辈子从未像孤低过一次头,真就这么难么!真就这么难么!”赵政大呼几声,发疯似的摔了朱砂殿里的物事。
“我骗你甚么了?”朱砂道。
朱砂自嘲:“是啊,我与他共处三十多年,我又如何会不知……”
朱砂捂动手臂,阿兰顾不得报仇,赶紧拿出一件衣衫给朱砂披上,赵政狂笑道:“你真的是人么?我看不是吧!”朱砂呆若木鸡,不晓得赵政怎生发的癫狂,也不晓得他身边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听赵政又道:“昆仑不死神山,不死神首天姥朱砂。孤这么叫你,没错吧,来人说,你掌管六合长生寿数之事,你明知孤一心求仙,想和你坐拥江山,万世基业,为何你陪孤一统天下以后,却不肯与孤永享天福,你内心可曾另有孤这个夫君?你瞒骗了孤那么久,到底是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