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给长明灯添了灯油,墓穴里灯光暗淡,女又坐在本身那张简朴的床上,看着不远处的玉棺,愣愣的发楞,伯婴拿着大氅给女又披上,伯婴道:“姑姑,今后可有甚么筹算?”
伯婴想了想,转头看了一眼女又,心虚道:“没有了,阿婴先走了,你和姑姑说话吧。”
“你恨了伯桑这么多年,他现在也已经死了,你欢愉么?”女又冷不丁的一句话,三途回过神来看着女又,细一看,女又满身素白裹身,手里挎着一篮纸钱。
女又回到洞窟,看到伯婴在焦心的等待着她,伯婴问女又:“他没有难堪你吧?”
“因为我内心已经有扶苏了!”女又道。
女又恍忽间看到三途,三途道:“又儿,我有话,想伶仃对你说。”
女又撇过身不去看他,道:“扶苏不是你害死的,是朱砂害死的。”听到女又如此说,三途不由有些自嘲,道:“这有别离么?”
“扶苏不是也是如此么?他底子没有才气与你对抗,但是你在我内心并未真正赢过他。”女又道。
清风拂面,此时的女又一身白衣,头披白纱,面无神采,而三途,一身玄皂,眉心的疤痕仿佛淡了些,脸上闪现出了惭愧。三途道:“我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你教教我,如何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