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婴,这是甚么料子,好舒畅!锦衣华袍倒是穿过很多,但是都没有这个摸起来舒畅,固然它看上去不如何样。”
“敢问,先生高名?”
“差未几这个意义吧,归正,我们十个手足,当今没有一个有好了局,只听传说,大哥曾想过夺天帝权,贬下尘寰变成了长江,剥神魂,灭龙身,除神念,长生永久不得翻身;二哥又为了大哥犯公愤,贬为黄河,比拟大哥好一些的,就是二哥保存了他的神念,以是你见到的黄河澎湃冲天,完整,是二哥的戾气所化。自此,天帝对神龙氏极其恶感,因而乎,一个一个找了来由,有些惩重些,有些惩轻些,不过唯有一样不异,他们,都被夺了龙身,永不准回天;而后,龙族曾再度鼓起,不过,也只准居于水中,若没有天庭号令不得上天。”
青衣男人翻开香炉改换香料,转而对伯婴道:“阿婴,我的香料用完了,你去问织娘再要些,记得要阿谁提神玄婆香,侵入竹叶水后拿来。”
伯婴闻言一笑,道:“这衣服看着粗糙但是穿起来尤其温馨,是由我们这里特有的桑青树豢养的灵蚕吐的丝织成的,因为织出来的丝色彩灰旧暗淡无光,又很像麻料以是村里的人都喜好叫这个叫丝麻。”伯婴说完,女又已经讲衣服穿在了身上,镇静道:“真的好舒畅,真丝的衣服我也穿过很多,但是这个尤其舒畅,感受身上甚么都没有穿一样!”
“我和你娘早就熟谙了,很早很早,在还没有你爹的时候,不过,造化弄人,就在我筹办向她坦露心迹之时,犯了事,被关了起来,待我再出来的时候,你娘早已不知所踪,厥后我才传闻她和赤帝回禄的事,只能说,我对你娘是阴差阳错无疾而终的一场相思。”
伯婴和女又都穿戴木屐,木屐踩过竹子铺成的空中收回吱呀的声音;她们穿过一条小廊,从楼高低来,正见那着着青衣的中年男人在不远处的一片竹林里抚着琴,风瑟瑟的吹过,竹叶纷飞,那是女又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竹林青绿悠远,琴声连绵不断,像清澈见底的湖水,一尘不染。
“伯先生,也和三哥一样,没有龙身么?”女又这么问,只见伯桑笑着摇了点头,说:“你叫他三哥,不过是顺嘴,我感觉,你应当叫我大哥而不是伯先生?”
“我记得,三哥说他曾叫伯昔,因水神共工连累被夺龙身只留了神魂,不过现在已经化身三途川,做了接引阳间阴魂通往地府的黑流。”
中年男人浅笑不语,拿出抹布擦拭琴弦,女又感觉他眉眼通俗看起来也不像甚么好人,又问道:“先生救我出来,还没劈面谢过,女又铭感于心,他日……”
“对了,阿婴,你爹如何晓得我不能沐浴泉水?”女又猎奇的问。
“嗯,你口中的三哥是谁?金羽有几个孩子?”伯桑皱着眉头问。
女又俄然想起甚么,道:“我记得三哥曾和我说过,上古神龙皆为伯氏一族,敖家兄弟只是海中霸王云中雨神,先生先前说你是青背苍龙伯氏,先生也是上古神龙么?”
男人闻言昂首开了一眼女又,笑了笑。“你叫女又?”
“先生你熟谙三哥?”女又惊奇道。
“如何,龙族本来不是在水里的么?”
“嗯!”女又点点头,俄然感觉男人方才那一抬眼不晓得为甚么眼神里觉出了一丝痞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