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送爷爷归去的,你不必担忧,对了,我看你们衣衫有些旧了,再用这个,换些新的衣物返来吧!”女又说罢,又从发间取下根发簪,当她第二根发簪被取下,长如黑瀑的发散落下来,“爷爷……”那童儿另有些支支吾吾不肯走,他不晓得女又是谁要做甚么,但是瞥见老者冲他摆了摆手就唯唯诺诺的拿着两支发簪向集市走去。
女又相视一笑,纵身一跃,跃到车上,长鞭一甩,赶着牛向着相反的处所去了,一起走着,女又道:“多年不见,相爷过得可还好么?想不到,你我竟然在这荒凉之地相逢了。”
老者不听便罢了,一听乍立而起,双目圆瞪看着女又,女又此时穿戴深紫色的丝麻衣衫,发髻歪歪的梳着,早已不是当初阿谁锦衣华服穿戴讲究的女子,只见那老者难为一笑:“女人这是在叫谁呀?老朽姓曾。”
“罢啦,亦秋,既然女人如此说了,这菜恐怕也卖不出去了,还觉得明天雨水收了,能靠着堆菜换几个钱,看来是天不佑我呀。不如就按女人说的,用着发簪去换几袋子米返来吧!”车上的老者俄然发话,那小童儿哼了一声没好气的从女又手里接过发簪,刚想走,又看着老者道:“但是,爷爷,那你——”
见那小孺子垂垂走远,老者躺在了车上,枕着要卖的菜悠哉道:“多年不见,女人性子涓滴不改,顺手从身上取下一个物件,就能把我们小老百姓打发了,老朽实在佩服呀!佩服呀!”
“我终究见到了阿谁传说中的诡,他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书卷,的确和天帝长得一模一样,连说话的神情都是,厥后我才晓得,自天一榭一醉以后,已过了万八千年,上古神龙伯氏一族,现在除了我,尽数都被贬下凡界,永不得回天,我问他,为甚么我会在嫏桥当中,而不是像其他神龙一样剥夺龙神贬下凡界?诡很淡然的说,织机子背负着我不知所措,天下虽大,要将他二人翻出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这时,织机子碰到了诡,我不晓得他们达成了甚么和谈,终究,诡将我藏在嫏桥以内,而织机子,则代我背负了统统的罪名。”
女又看着那娇小的背影,没有多想,也就着滴滴答答的雨声睡去了。
女又和伯婴是住在同一间房,女又吃完了晚餐回到房里的时候伯婴正背对着她睡着了,他们的床挨得很近,女又在床上盘腿调息了一会儿,看到伯婴翻了个身,就问:“阿婴,你到底是如何了,我见你,这几日,表情都不太好。”谁猜想,伯婴又转了归去,很久女又才听到伯婴小声的说了句:“不消担忧,我只是不喜好这气候罢了。”
女又也有些不美意义的跟着曾老头回身进屋,那屋子里倒是真的甚么都没有,会客的处所也只是厨房链接寝室的一小间空房,叫阿珊的妇人找了两张洁净的席子,再把常日里砍柴用的树桩拿了过来,勉强做了桌案和地席。
“我不晓得,诡只说天帝剥了织机子的神位,贬下凡去做了个凡人,当时诡和我说的时候,我看到了诡脸上苦涩的浅笑,他说‘看似是奖惩,实在做凡人有甚么不好,没有长生不息的生命,就没有连绵不竭的疼痛。’我始终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我问诡,他擅自将我藏在嫏桥当中,就不怕天帝落罪么,当时诡洁白一笑,道:‘现在天宫当中,已经没有天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