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诡只说天帝剥了织机子的神位,贬下凡去做了个凡人,当时诡和我说的时候,我看到了诡脸上苦涩的浅笑,他说‘看似是奖惩,实在做凡人有甚么不好,没有长生不息的生命,就没有连绵不竭的疼痛。’我始终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我问诡,他擅自将我藏在嫏桥当中,就不怕天帝落罪么,当时诡洁白一笑,道:‘现在天宫当中,已经没有天帝了’。”
女又想到,来伯桑这里那么久还从未踏出过竹屋,这些日子大多是因为气候在屋子里和伯桑谈天,现在雨停了,出来逛逛女又只感觉身心都镇静了,之前在八宝葫芦里不见日月的日子过怕了,她已经好久没有闻过花香见过青草,此时的轻风拂面,女又看来,是那么的贵重。在青石巷子上,女又一起赏识着两旁的美景,漫无目标的走着,享用着内心的愉悦。
春雨连续下了将近半个月,伯婴就愁闷了半个月,这期间女又和伯桑到时相处得很和谐,织娘时不时的来看望他们,女又也找不到甚么机遇问伯桑伯婴的事情,一日凌晨,女又起家,见窗外的雨终究不再下了。
话音刚落,织娘从厨房里端着鱼出来,笑道:“你们兄妹两说甚么呢这么努力儿?”织娘放下鱼朝里屋唤道:“阿婴,别闷着了,出来用饭了!”
伯桑说完这句话,女又面前黑了下来,方才还仿佛白天的天帝后院,一刹时又变回了伯桑所住的小竹屋,桌子上一盏微小的火油灯将女又的视野拉返来,好似做了一场梦普通,伯桑低声道:“诡说的没错,实在做个凡人实在挺好,这就是我和织机子的一段过往,我下凡来苦苦寻她,终究在几年前在这个村庄找到,她已经不记得前尘,还是不要提及比较好。”
女又一向不敢猜想,面前的这个白叟,就是当年叱咤商界和振荡朝野不把人事放入视线的吕不韦。
“没有天帝了?甚么意义?天帝去了那里?”女又更惊奇了。
在曾老头的指引下,女又驾着牛车到了他的住处,只是一间茅草盖成的小矮房,前面有几亩田,一个妇人拿着刚洗好的菜走了出来,看到女又有些不知所措,忙问曾老头:“爹,不是你和亦秋去集市卖菜么,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这位女人是?”
女又看着那老者几次无常的神采更迷惑了,走近细心一看,道:“你是曾先生?不知曾先生可去过咸阳?您长得很像我熟谙的一名秦国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