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两个孩子找两个师父。他们乃重黎以后,朱雀镇神,不能因我而藏匿于这乾南以内。”
“恭喜大哥,得报当年之仇,大哥,我们屋里聊吧。”金羽说道,将路让开,顺带叫殷筠翠绿斥逐了众家仆,几人走进屋中,大堂里只剩下焰魂和金羽以及一双后代,此时囡囡还在失落,为何她不能将朱砂石燃起,呆呆的望着掌心的红色粉末,她看看一旁偷笑的囝囝,嘟起小嘴,只得佩服的将红色粉末放回绣袋当中。金羽俄然问到:“云仙儿如何还在这里?”她伸手探了探云仙儿鼻息,云仙儿早已断气,一旁的焰魂道:“这女子是如何回事?”金羽便将事情委曲诉说一遍,焰魂说:“本来洪乏多年不见,原是藏匿在尸身以内,他本是一汪净水,难不成是和尸身相处久了,便成了臭泥?”
男人说:“我是谁不首要,首要的是,你要晓得你是谁。”囝囝抽泣着,不说话,红发男人又说:“你是赤帝和金翅凰的孩子,将来要撑得起南疆的一片天,你现在固然还小,但是也是个男人汉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管多大的事情,都不能哭,晓得么?”男人和顺的擦了擦囝囝的小脸,囝囝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囝囝说:“如果妈能好起来,我甘愿不再做甚么男人汉,我只要妈能好起来,我已经没有爹了,我不能再没有妈了。”男人说:“我们终将会分开你,将来的路,你要本身一小我固执的走,爹但愿你能英勇,朴重,固执,只要你能做到这三点,此后,你不管做甚么,爹都支撑你,好男儿,要刚烈。明白么?”囝囝惊奇的看着红发男人,傻傻的说:“你是我爹?”他正要再说甚么,红发男人俄然消逝了,安静的葡萄架下静悄悄,仿佛男人没有来过。
金羽披着外套走出门去,门外有一片水池,水池里有几尾红鲤自在安闲的游着,焰魂不知甚么时候呈现了,金羽见焰魂来了,笑着问了声好,焰魂一声长叹,问:“仙子,主公已去,不知仙子有何筹算?”
金羽道:“此事有待催讨,对了,焰兵大哥,你此去衡山,可有重黎动静?”金羽迫不及待的问道。
金羽闻听讽刺道:“洪乏,你不过是共工身边一仅供差遣的恶吏,共工尚且被赤帝炼死于三味真火之下,更何况戋戋你这三斤伎俩,多年前,你虽幸运杀了焰兵,可却弄得你今时本日这不男不女之相,还要整天杜口不言藏匿在荷塘当中,你若能杀得了我们母子三人,又怎会有本日之难?”
只剩下囝囝一小我留在原地。眼泪不争气的从囝囝的眼眶留下来,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昂首一看,是个红发金面的男人,男人眯着眼笑着看他,囝囝问:“你是谁?”
“君已不在,朝霞不灭,可我心已死,怎又有力量飞回九重天外?”金羽有力的说着,顿了顿,又说:“大哥,金羽想托大哥一事,万望大哥应允,莫要推让。”金羽道。
金羽这时也乱了方寸,只得恐吓说:“恶贼洪乏,你若杀了我儿子,我便叫你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仙子想寻谁做孩子们的师父?”
金羽呆呆的望着水池里的红鲤,说:“当年我自贬为人,不肯再做甚么天宫仙子,当时王母给了我一根金色的飞羽,那是她硬生生从我身上拔下来的,她对我说,情爱之事,无异于生揭龙鳞,活拔凤羽,痛,但得忍着,统统,都是自寻烦恼。”金羽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根金光夺目的金色飞羽,她接着说,“这便是当日从我身上拔下来的飞羽,她奉告我,如果有一日,我做腻了凡人,乏了,累了,想回到天宫了,我插上这金羽,霎间我便可飞回天宫,畅游于九天以外,我还是还是那九重天上织霞布彩的金翅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