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脚步声走至柳双离的房门前,即停了下步,同时悄悄的拍门声响了起来,一个金饰的女声在外头轻唤:“杨七,你在屋里吗?”
而韩府这几年的行事,一向是隐在背后的,此时即直面京贵世家,有些不当。
因为自那年秦思扬回归宫廷,落空了自在,不能再顾及到她柳双离。三年下来,韩府从没对她的行动有过任何限定,且不但不作限定,反倒还因着她不思结果的自在行动,连累到了韩府一并受累。
“这……”
凌风轻捏着白虎令,半眯双眼,突而问道:“柳女人可还记得正北盟的五堂主叶锦信吗?”
“柳女人觉得我回绝你,是为的甚么?”
无需柳双离出声寻问,凌风只看着她的眼睛,就晓得了她心中的疑问,点点头表示了必定。
“建宁候叶府,这令牌竟是出自世家候府?”柳双离心下由不得一惊。
柳双离眉间微颦,侧耳谛听,斯须间,即听到屋外院廊下,有一轻碎的脚步声渐渐走近。
柳双离听言,心下不免更是猎奇,抬眸直盯凌风,等着他上面的话。
世家望族,不都是以文书传话,看字认人的吗?拿令牌来摆甚么谱,就不怕自降了身价,被士人嘲笑。
脚步声极低,如不是谛听,以柳双离的听力,还真难在短时候内发明有人走近了她的房间。但听脚步声走得轻碎连贯,并非用心粉饰的悄声靠近,显是走来之人,早已风俗了这般无声的碎步前行。
不侍柳双离出声寻问,凌风即点头必定:“没错,叶锦信是建宁侯府叶氏族人,只不过他出自叶氏一族的旁支庶房,和嫡支一脉的建宁侯府隔了很多层,二者虽是本家,却并无来往。再者那年宣化兵败,叶氏族老就公开把叶锦信除了族。是以,叶锦信虽身在正北盟,对建宁侯府却没甚么影响。”
“这……凌大哥?”柳双离一时怔住,没有接过白虎令。
叶氏一族是出了个叶锦信,可如上所言,他出自旁支,最后还被除了族,和建宁侯府底子没甚么干系。
“是不奇特,”凌风笑笑,“只这阎罗店,当属官衙还是武林?”
那凌风想说甚么呢?
凌风俄然这么问她,等等,叶锦信姓叶,建宁候是叶姓?莫非说他是……
凌风唇角轻挑:“烦托不好,这白虎令便是柳女人所得,偿还转诉叶大人的事,当还是柳女人亲身去办方才对理。”
柳双离心中迷惑更深:“这令牌是我走出丹越谷时,被杀捕役中的一人临终前拜托给我的。他临终前请我把这令牌转交给河南巡按御史的叶知秋叶大人,还说要叶大人重视,说甚么白公子和阎罗店有关。”
“这是四象令中的白虎令啊,不知柳女人从何得来?”
凌风只是淡笑的又自饮了一杯水,直看着柳双离把白虎令重新收好,才出声问道:“柳女人就没别的话说了?”
“为甚么?”柳双离真有些不明白了,一双敞亮的大眼,转了又转。
“别的话?”柳双离眉眼一扬,她没听出凌风话中深意,却顺着本身的思路,立时想到了一点:“是了,凌大哥可晓得,那叶知秋大人现身在那边,我又如何才气便利的见到别人?”
韩府一向给着她自在,从没强行操纵过她。
凌风眉头轻扬,敏捷把本身方才喝净的杯子,反扣回桌上的瓷盘,然后闪身向后悄无声气的推开窗子,纵身一跃消逝在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