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离和秦思扬皆迷惑不已。
只见扛起两个孩子的细弱的男人,纵身一跃,刹时又晃进了屋内,那才被撞开的竹门则跟着男人身影的进入,又‘砰’的一声,再度闭上。
虽不是很纯熟,但刚才那连续的使招数下来,确实在在在是云天门正传的虚空掌套路没错。
“永定侯韩云山,何人不知?”秦思扬直接回道:“想当时,朝堂纷争不竭,北境上更是烽火四起,要不是宣化总兵韩云山在危难时死守边城,出奇兵一举歼敌十万之众,打伤了蒙人的元气,哪换得北境上这么多年的无事。”
他深思着再如何借机探听一下这两个孩子,突听身后屋内,一个细弱的男声大声吼道:“韩天溟,你他娘的还要跟两个娃儿扯多久,那帮娘的犊子都滚蛋了,你还没扯完。”
青衣公子韩齐海亦也听出了话中的题目,可他却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诡异。他轻摇着扇子,看了眼柳双离,又细打量了下秦思扬,心下有些了然的点点头。
韩齐海无法的摇着头,笑道:“听到了吗,两位小兄弟,再不上来,内里的酒鬼可要生机抓人了。”
竹屋内,两个孩子一被扛进,就被毫不客气的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韩齐海点头叹道:“就怕全宣化的酒,都不敷你喝。”
韩齐海只是摇着头,不睬会这个已显醉态的男人,走上前来,扶正翻倒的椅子,号召着两个孩子坐下。
两个孩子心下一诧,还未反应过来,就觉面前一晃,定眼看去,一个身形细弱的男人已然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两人一惊,未及出声,就一左一右被俄然呈现的男人扛了起来。
且这扔下的力道还不小,两个孩子在落地的同时,连着撞翻了几张椅子。
韩齐海笑了笑:“没传闻过也不奇特,狼口十一郎,这名号也是六年前才在北境上叫开的,晓得的人少。”
只听屋里的呼啸声更大了:“你他娘的还客气甚么,快把人给我带出去,再不来我就出去抓人了。”
“再不错,你也不能如许对人啊。”柳双离上前扶起秦思扬,皱眉道:“谁经得起你如许扔啊!”
“思扬!”柳双离一见,立时责备的大呼,抢上前去夺秦思扬手中的酒壶。
秦思扬虽没点头,也没答话,但眼中闪出的迷惑,也知是没传闻过。
“恰是,不想这位小兄弟还晓得家父一这点功德。”韩齐海展眉笑道。
“这――”被这么一回问,柳双离和秦思扬都不由自主的一愣。
“这个嘛……”韩齐海正要解释,一旁的男人却俄然举过酒壶来,叫道:“甚么狼啊郎的,扯这么多干吗。来,两个娃儿,别跟这皮笑肉不笑的东西扯了,跟老子喝酒,这才痛快。”
只听屋里的男声又大声吼道:“快把两个娃儿带出去,陪老子喝酒。他娘的,跟你这张死皮脸喝了这么久,我都看烦了,给我换张新面孔出去。”
韩齐海苦笑着合上折扇,向楼下的两个孩子一个抱拳,道:“如何,两位小兄弟,可愿上来喝一盅?”
“韩云山?”秦思扬一惊,双眸大睁,忍不住打断了青衣公子的话,道,“但是十四年前,大破十万蒙军于阴山脚下,被朝廷封为永定侯的原宣化总兵韩云山?”
“风兄,”自行排闼进屋的韩齐海,看到这景象,不由的又是一个点头,“这里的酒再被你这么喝下去,很快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