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天子并非至心杖责,而是对晏修远另有嘱托。
只是远远瞧着那坐于高位的天子,又仿佛夺目起来,也偷听到这件事。但毕竟他不晓得我在这,就算真是会追到景平苑去,也是无勤奋。
即便如此我懒得跟他在这周旋,起家便想分开,却被他闪身拦住。
六合知己我在乎的是她。
晏修远的这一行动冷傲四座,就连栾溪都晓得了,派我前去刺探,恐怕他身上的伤势太重,府中人顾问不全面。
迩来朝廷因军饷迟迟未到导致战事吃紧,可朝中权势纷杂多数为丞相梁煜和建国侯翅膀巨多,可此中唯独贫乏凭借天子的忠臣,听到这里我也明白了,便问道:“那你筹算何时分开,还跟栾溪告别吗?因为你前次跟她告了我的小状,以是此次我可不会再帮你们了,免得最后还要受非难,这些是栾溪要我给你的伤药。”
自从分开天宫,再没男人会离我这般近,不由得退了两步,昂首再看晏修远时神采有些差。许是他也认识到了失礼,便仓猝俯身作揖解释是想让我帮手给栾溪带句话,此番去上清为圣上查清军饷贪污一案不免会遭不测,还请娘娘能够放下执念,放心在宫中帮助圣上能重掌朝政。
而晏修远很清楚我为何而来,却不急于打发我分开,还命人奉了雪菊茶。
晏修远看着栾溪一夜未睡红肿的眼睛。
但这人间的情,又有谁能自知。
不想让栾溪为晏修远痛哭的事情在宫中传开,我便可避退了屋中统统宫女。
是以朝中大臣都很想说这些话,碍于天子严肃,只得放在心中。
但已经承诺了栾溪过来送药,就不能半途而废。我只能伸手敲响房门,却见晏修远在书案前写信,眉宇间没有一点因杖责不适的模样。
晏修远是个绝情的人。我也该感激当年昭华没有说过这些话,不然也不但是丢了心,遐想当年在浣纱殿前,昭华负气分开我,便已证明这段情缘是尽了,伸手重拍着靠在肩上抽泣的栾溪,不管谁分开了我都会在。
晏修远第二日上朝,我便偷溜到朝殿,让小寺人传话,相约到远处的景平苑。
晏修远固执,担着大理寺少卿的四品小官职,竟敢对天子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