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抽泣的侍女闻言起了身,拉着我去了祭天殿。
羽士持剑肝火冲冲刺来,我却被皇贵妃暗中绊了脚,伏地滚了半圈,方才避开铜钱剑,却也将头上玉钗和步摇丢了个精光。
这设法落定,面上便驯良些。
从天禄阁疾步返来,我便推开晚晴坞的门唤道:“紫姗?我返来了......”
皇贵妃心细看出羽士马脚,眼神指向了紧盯我的栾溪,那柄桃木剑便极速飞下直逼而去,意欲先抓手无缚鸡之力的,顶起妖女之名。
抬手扇过一道耳光后,我抬手胡乱抹了脸上一道血痕说:“既是叫我妖女,那这罪名便要做实了,我圆了皇贵妃的话又何罪之有?”
皇后吹动茶盅浮叶,问:“你说的可当真?”
贵妃轻笑,自知是大事已成,借了皇后之手,撤除仲灵,于天上于地下,都看不出马脚。
本来就看着仲灵不大扎眼,先是纳妃庆典上让她这个正宫颜面扫地,又久居龙榻风头盖过六宫,如果不除,当真是今后的祸害,现在若借了皇贵妃口,栽给仲灵一个妖女之名,倒不失为分身之策,除了祸害,重夺回凤权统领六宫。
皇贵妃恐环境起了窜改,便痛斥道:“妖女已现了本相,你们还不快点去抓人!”
待昭华赶到祭天殿时,场面早已混乱一片非常不堪,栾溪被皇贵妃踹倒在一旁,我死死揪着皇贵妃发鬓不放手。
侍女见我在哭势便欲加大,猛跑过来伏在脚边,抽泣着:“仲承诺,您可算是返来了!娘娘被她们请去祭天殿......”话毕一手指向门口:“说您与娘娘两人当中,有一人是祸国殃民的妖女!”
我倒地一脚踹开羽士,见四周兵士欲涌上,抓了糯米撒去,怒骂道:“好你个恶妇,还真觉得这些小儿科能抓我!”
手持桃木剑的羽士顿了顿,像是未推测我如此放肆,又碍于收了皇贵妃很多的银两,便持剑围着我兜起了圈,从而想着下台的体例。
“啊呀!”一声呜呼皇贵妃便被吓得花容失容,而那柄桃木剑此时却刚好刺进了她身后的槐树上,羽士见状呆立站在原地不动,未曾想这妖女技艺不凡,平常的把戏还何如不了她,便未等皇贵妃示下,取出铜钱剑刺来。
待扶稳发鬓,皇贵妃破了音,大喊抓妖女!
一名寺人于暗中窥测着,方才马上回身跑回天禄阁,与昭华禀了然此事。
寺人颤抖道:“看着像是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