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司摆摆手:“没事,只是风寒重了些。”
晏修远张了张嘴像是吞了只死苍蝇:“可如果因为我回绝了娘娘你便回绝了我,这又是个甚么事理?喜好谁或是不喜好谁,岂会是本身能够节制的。”
月光下,树影映在池中。晏修远身影有些生硬,又带几分病中的衰弱,远远的遥看着,竟还带着悔意,我并非是吝啬之人,虽说是他偶然侵犯栾溪,卷入这场情劫当中,多少也算是个薄命的人了,抬手晃了晃指向一旁,不如借此机遇开诚布公谈谈,说不准会比之前逼迫着成果会好些。可晏修远却轻咳两声坐下说:“仲灵,我归去细想了一番,你说的都对。”
我甩纱袖起家:“晏大人,我此人相来做事没甚么事理都由着性子,以是你还是断念吧!”话落又觉不敷重:“再者,我此人好高骛远的很,你不过是个少卿,并非一品大员,或许娘娘不嫌弃你,可旁人却一定会有这般表情,趁早去官回籍结婚,也算是归宿!”
饶是未在九重天见过昭华,这情字我大略还会尝尝,可到现在,却没了甚么胆量再试。
可也是此时原地却起了风,吹乱了方才池边的安好,金衣神君走来,目光定定看着冥帝司,像是生了气,又像是来的仓猝尽是怠倦,只叫人于月下惶恐一番。
殊不知忧愁的不止我一人,另有晏修远,也走来了池边。
冥帝司跪地惶恐:“天君莫怪,帝司只是一时嘴快!”忽而想起仲灵未应下,才急道:“虽说那晏修远心机固执,但仲灵一心为栾溪,定然不会乱来的!”
摆布不过是个闲职,他竟还如此宝贝着,委实没了当初去地府时的那番勇气。但若冥帝司真说出了几个别例,我倒也一定会用,到底是不能搅乱了凡界运数,在化解栾溪情劫时需得谨慎些才好,只是面对晏修远的痴心,却实在叫我犯了难。
如此看来这事还真是难了,可现在晏修远转了心,是不是栾溪就少些影响,只道是悲伤难过,却不会是以惹上费事,也算是我下凡没有白搭工夫。想到这些我表情顺畅些,少了些忧愁,便回身甩过纱袖分开了池边,留下冥帝司一人在原地弄月。
闻言我将将坐在远处眸子滴溜转了转。却见晏修远又转了端倪,看向池中的那一轮明月,像笃定了甚么,说:“你若嫁于我,这官我便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