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道:“考查使不消谢我。”
赶车男人仓猝低头称是,又狠狠瞪了周阳一眼。
那中年男人天然是考查使。他一身华丽锦衣,一脸傲岸,恨不能用眼角余光看人的模样,非常惹人讨厌。
万一跟圣元门闹翻,我们大梁岂不……
宫里人听得暗中咋舌,心说我们这新神君胆量可也太大了!
向来圣元门派出的使者,就算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诸国神君与皇室也恰当祖宗一样供着、服侍着,何时见有人敢这么怠慢他们?
周阳道:“这倒是怠慢了,尊使请。”
周阳道:“他既然是来考查我,天然应当是他来见我。奉告他,我已在府中等待,让他快些。”
梁帝仓猝率皇室与百官一起下拜,口称:“恭迎考查使!”
梁帝与三位皇子又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抹汗。
周阳道:“考查使是来考查我的,我若照顾得太殷勤殷勤,怕惹人非议,说考查使是受了我的贿赂。”
考查使微微起火,问道:“你莫非要本尊站着与你说话吗?”
周阳在那赶车男人颐指气使地呼喝时,便已经想通了这点,是以涓滴不惧。
梁帝不知如何答复,只好昂首望向周阳,投以乞助的目光。
说着抬手一指身边大椅。
是以,他们便要戴上“赤手套”,让职位更低者为本身代言,到时就算出了事,自有这“赤手套”背锅,本身顶多也只能算是御下不严罢了。
考查使强忍肝火,冷冷道:“好,那我们便说考查的事!周阳,你可知,只要通过我圣元门的考查,获得了本门封的镇守使一职,你才有资格成为梁国的镇国神君?”
男人叫道:“好大胆量!竟然敢鄙视考查使?梁国镇守使安在?”
考查使哼了一声,来到那椅中坐下,周阳这才落座,与其同坐于明堂上首位。
周阳冷冷道:“你们为大梁做了甚么,值得我向你们下跪?”
车夫阿满大声反复了一遍,梁国世人这才敢起家。
他天然不敢说甚么,仓猝归去禀报,不久以后,那考查使竟真的来了。
但正因为他们职位不高,以是也不敢过分猖獗,怕万一惹出事来被大人物晓得,会受惩罚。
考查使望向桌上,问道:“茶也没有一盏吗?”
梁帝与三位皇子听得瞠目结舌。
我们这神君是要干甚么?
百官不敢入明堂,只梁帝与三位皇子陪着中年男人大步而入。
周阳道:“尊使还没答复周某的话呢。”
这时车里传来斥责声:“阿满,猖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
因为只要小人物才会在面对更弱者时极尽热诚之能事,从中体味优胜感。
步队停下,赶车男人大声道:“考查使到!”
周阳只是微微垂首躬身,抱拳觉得礼。
周阳直接转移话题:“尊使此行是为考查周某,却为安在皇宫那边担搁了这么久?”
周阳道:“怠慢?圣元门考查使此行目标是考查我,底子与梁国朝廷无关,而我梁国皇室却率百官出城十里相迎,如此礼遇,在你眼里倒是怠慢?考查使,你如有不满,便开口直说,让一个赶车的下人在这里狗仗人势耍威风,到底是我们怠慢了你,还是你在用心热诚我大梁?”
那阿满气得不可,冲车内道:“尊使,此人对您这么不敬,您不活力啊?”
“你?”男人吃了一惊,打量周阳,见他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还可称是少年,如何能够是入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