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笑笑:“陛下这马屁拍得我倒有几分舒畅了。”
一传闻圣元门使者“求见”,周阳便笑了。
梁帝正色道:“那里是马屁?不过是……”
有如此强者坐镇梁国,当然是大功德,但神君若打伤了考查使,那功德便有能够变成好事。以是一时候,大家心惊。
周阳当然也不会给他满身而退的机遇,一步向前,抬手长枪反撩,以枪尾击在他胸前,立即将他抽飞出去。
说完起家拱手道:“不瞒周神君,鄙人此次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那他们专门问起此事,又有甚么企图?只是想通过我的嘴再次求证此事?
不及他说完,周阳已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不脱手,考查使又如何考查?脱手若不出尽力,考查使又如何考查得清楚?出尽力误伤了考查使,又如何能怪我?”
一听这话,使者更加欣喜,道:“那鄙人便不客气了——鄙人师尊本门长老程陆,半年前练功时受扰,走火入魔,经脉大乱,寻遍了名医,用遍了灵药,环境却一向不见有转机。不知周神君可否以此功法医治?”
最后,使者摸索问道:“我听闻周神君是天赋断脉,厥后自行重续,一夜连进六品;再厥后,周神君与梁国镇妖司抵触,曾主动自断经脉,随后破而后立,断脉再度重续,敢问这里可有甚么玄机?”
梁帝不敢再多质疑,但内心却非常担忧。
考查使又恨又怕,不敢多说甚么,在旁人搀扶下狼狈而去,也不敢在梁国多留,直接坐上车便跑了。
“可他背后倒是圣元门啊!”梁帝忍不住说。
梁帝想派人来扶,又怕是以惹得周阳不快,一时极是难堪。
周阳点头道:“也不知我这功法可否治得好程长老,且尝尝吧!”
为免梁帝忧思过分,周阳便承诺他,临时放弃云游的打算,一心镇守都城,以防圣元门来发兵问罪。
他们实没想到镇国神君如此威武,竟然连圣元门的考查使都不是敌手!
不过这当然是功德,能与圣元门交善,总比与其反目强。
使者与梁帝见面,一改先前使者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的架式,反而向前禁止梁帝膜拜,实在让梁帝受宠若惊。
周阳心机一动。
对方是实境强者,若在圣元门内,起码也得是执事一级,本身不过是圣元门内浅显门人,如何敢跟如许的强者叫板?
周阳引着世人入府,来到明堂落座,使者看似闲谈地问了很多事,不过是体味周阳家世与修炼过程。
堂堂武道大派,天然不会由一群傻子掌权。只要掌权者不傻,便应当晓得如何与他如许的人物来往。
应当是他们有所需求,以是才要问清我到底是天生体质特异,还是有甚么特别本领!
此时周阳徐行而出,考查使昂首看着他,咬牙说道:“你……你竟敢打伤我圣元门考查使……该当……”
想到这里,周阳淡淡一笑,道:“我自幼断脉,受人鄙夷,遭人白眼,但也是以昂扬图强,终究胜利揣摩出了一门断脉重续的功法。一夜连进六品也好,破而后立也好,都是靠此法。”
面对已达实境的周阳,他惶恐非常,不敢信赖对方能一气连跃三阶,直接由虚化实,一时愣了神,没有及时认输罢手。
周阳便也说了几句客气话,两边间的氛围一时极是和谐。
周阳心道:怪不得你一开端便对我恭恭敬敬,公然是有求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