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脱口而出道,“不可!”
日影西斜,阳光也失却了灿烂的光度,像个蛋黄似的软软的挂在天涯,十里翻涌的碧色波浪也镶上一层淡淡的光彩,就像无数镶着金边的绿旗在风中翻涌……
看着李诚拜别的背影,尹初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猎奇,将刚才的题目问了出来。
尹初妆不置可否。
“是!”李诚做了个揖,内心一样也是猎奇万分,他们陛下就算是对宸妃娘娘都未曾如此上心过,现在这小子又是甚么来头,竟能让他们陛下如此用心?
尹初妆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洛临渊耸肩,在桌边坐了,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臣弟这不是传闻要开饭了吗,以是才特地跑了返来。”
尹初妆点头。
受伤的脚踝已经用纱布绑了,药膏冰冰冷凉的触感,一点一点渗入肌肤,仿佛连那炽热的疼痛感也减轻了很多,让她感觉格外舒畅。
洛临川闻言一愣,奇道,“这竟也值得猎奇吗?”
“不必再说了。”洛临川搁动手中狼毫,从桌案前起家,“临渊所说,确切不无事理。如有人从凌江动手,趁机进入耽玉园,威胁的天然是耽玉园中诸位皇亲国戚的安然,你又何必刚强己见?”
尹初妆的左手渐渐抚上胸口处,隔着衣物按了按那块紫玉,阿离……如果我明晚真的做了那件事,我另有机遇再见到你吗?
“咕噜~”
尹初妆看着面前的兄弟两人,忽的就想起了哥哥,哥哥何尝不是像洛临川包涵洛临渊普通,包涵着她呢?
“哼,”洛临川冷哼一声,“别的事如何不见你如此主动?若你肯把心机多分一些在国事上,朕想,弹劾你的折子估计会少上一半不止。”洛临川说着,将面前厚厚的一叠奏章往洛临渊的方向反手推了一把。
想来,他们兄弟二人的干系应当很好吧。尹初妆扬了扬唇,正筹办错开目光,就闻声洛临渊道,“臣弟思虑很久,决定将凌江与沉云湖之间的畅通斩断,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出去,“这有甚么值得猎奇的,作为寺人,服侍主子,随时听差,就是他的任务,如果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如何在御前服侍?倒不如死了洁净。”
难不成,宫里的传闻都是真的,皇上真的喜好男人?
洛临渊走了出去,笑嘻嘻的道。
“质疑先祖?尹公子何必给本王扣上这么大顶帽子,本王可千万受不起。”洛临渊似是也有些愠怒了,语气不复之前的陡峭。
洛临川看着尹初妆冲动的模样,有一瞬的愣神,在抬眉,洛临渊也已站直了身子,一副针锋相对的模样。
“上膳吧,”洛临川面无神采的叮咛道,“阿慎扭了脚,记得叮咛膳房不要端不该端的东西上来。”
尹初妆皱眉,也顾不得脚伤了,腾的一下就从软塌上走了下来,“鄙人倒未曾传闻过,这园子竟也会跟着都城情势的窜改而弊端渐显的,王爷莫不是在质疑先祖的决策?”
尹初妆右手搭在窗棂上,微眯着眼,纤长的睫毛根根清楚,在那绝世的脸上撒下一点阴翳。
“可……”尹初妆还想再说,却被洛临川打断。:
尹初妆身子僵了僵,转过甚与洛临川四目相对时,又是一阵“咕噜~”的声声响起,声音的发源地恰是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