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成貌相，不然何来“衣冠禽兽”“人面兽心”“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等这些话。记念想，在这行做久了，很多事也就见怪不怪了。
A市的夜晚繁华热烈，记念坐在车里，从高架桥上望出去，鳞次栉比的写字楼，窗口仍然灯火透明，车灯和闪动的霓虹灯如浩大星空，人在此中反而显得纤细。
这几年，她的就寝状况一向不好，特别是怠倦的时候，入眠反而更加困难。展转好久，还是睡不着，她干脆展开眼，盯着柜子上的照片怔怔入迷。英国的村落，美得像画家笔下的油画，鲜花怒放，姹紫嫣红，湛蓝色的湖水在阳光的晖映下，波光粼粼，像洒满碎金，穿戴灰色长衫的男人，坐在河边垂钓，他转头望向镜头，眉眼含笑，神情和顺。
程齐对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更加感觉，这是个成心机的女人。
记念还要去追，却被程齐强行制止，他大声喊她的名字：“记念。”
程齐见状，惊奇至极，同事这么久，他从未见过记念这个模样，不由喊了声：“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