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的前爪方才碰到那黑雾,立即惨叫一声跳到中间,伸直在地上的身躯颤抖不止,仿佛受了重伤再也站不起来。
跟着那阴冷至极的声声响起以后,如墨普通稠密的视野似被剥开重重乌云,敞亮的烛火跟着窗外不时刮出去的冷风吹得狠恶摇摆,在墙上、地上投下的暗影仿佛转动的波浪,让人只觉呼吸短促,心房乱跳。
斯须之间,她腾空的身形总算停了下来,可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受更让人难受。
缘风卿看着他的脸庞,竟是双目圆睁,舌头生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特别是他的一双眼睛,狭长非常,瞳眸似虎魄的色彩,透着潋潋光彩,说不出的慵懒或是不屑。
感受似被两道锁链紧紧缠住了腰身,双脚逐步腾空,缘风卿心中骇然却还是紧紧抱住小六,目光如炬的瞪着那男人,一幅“我和小六共存亡”的悲壮神采。
缘风卿看到那人身上不竭涌出的黑雾时,立即想起明天早上在后山树林中产生的一幕,这才想起放在桌上的灰色戒指,垂目去看,四散的木头和瓷片中间那里另有那戒指的踪迹?
他说话间俄然迈步走了过来,长袍墨发随之猎猎舞动,明显十几步的间隔,他却转眼即至,伸手欲夺小六,缘风卿只觉头顶一暗,一股阴沉的气味劈面而来,不由浑身一凛,仓猝抱紧小六后退几步,严峻的问,“你要干甚么?”
缘风卿只觉呼吸有些困难,好半天赋眨了眨眼睛,弱弱的又问一句,“我……不熟谙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