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思路,缘风卿摇点头,“没事。”
“几日?小师叔,你睡的真沉啊,足足睡了十天十夜呢。”清扬的话再次让缘风卿一愣,她感觉本身只是睡了一夜罢了,没想到就畴昔了旬日十夜,公然修士的光阴更加如水,让人没法捕获啊。
“不是,我和师兄两小我轮换,他刚刚才走,今晚轮到我守夜的。”
可血画像是那种会帮她的好人吗?她心中实在思疑。
她正欲张口打断清扬与血画的扳谈时,就见血画似漫不经心朝她瞟过来一眼,实则乌黑的眸底闪过一丝警告的意味,让她哑然。
“其间没有其别人来过?”
缘风卿微微蹙眉,如果没有其别人来过,那她之前被人从浴桶中抱出,又换上一套干衣服的事情,是如何产生的呢?细心回想了一下,当时抱她出浴桶的人身上有股非常难闻的味道,是甚么味道呢?她思考半晌方想起是一股子骚臭味,像是……黄皮子精的味道!
“恰是,兄台看起来不像本地人,莫不是从外埠游历过来的吗?”清扬一幅热忱好客的模样,却让缘风卿听到“兄台”二字后心中一跳,能与血画称兄道弟的人,这天上地下怕是只要清扬了。
黄皮子精倒也不与他客气,道声“感谢”便吃了起来。反而血画收起拆扇搁在桌角,取出竹筷慢条斯理的挑着碗里的面,每一次都挑的极少,吃的极慢,行动舒缓文雅,好像那里出来的贵公子,不但看得缘风卿目瞠口呆,就连清扬也看得目不放晴,说不出心中的感受。
缘风卿的嘴角不受节制的抽搐了两下,为免被清扬看出端倪,只能冒充转头看向别处,心中却实在弄不明白血画这是要唱哪一出戏。
并不在乎缘风卿心中呕的吐血,血画朝清扬微微一笑,“不错,我恰是游历到了此地,因敬慕苍云门的威名,特地前来拜访,不知中间可否引见?”
毕竟她身上藏着太多的奥妙不能让外人晓得,而这些奥妙血画全都晓得。本身这是被他威胁了?
“既然如许,不如你们先吃吧,我们再等等也无妨。”见小师叔的面没有了,清扬天然也没表情单独享用,干脆将面前的阳春面推到黄皮子精面前,笑道。
血画转目瞧着清扬,温文一笑,“没有位置了,只能与二位挤上一桌。”
见她一向神采纠结,一言不发,清扬凑到她面前猎奇的问,“小师叔,你在想甚么呢?”
紫袍曳地的血画本日不知为何束起了满头黑发,只用一柄紫玉金冠牢固,衬得五官清楚如同刀刻,倒是显得他浑身气质少了几分阴邪,多了几分暖和。更奇特的是,他一双虎魄色的双眸不知为何变成了乌黑的墨色,在夜色和桌上火油灯的晖映之下,愈发明亮刺眼,如同天上的繁星。常日看惯了他披着墨发,颐指气使的神态,本日乍见他如同一个平常男人坐在中间,手中握着一柄折扇摇得甚是迟缓,几绺披发随风吹起,倒也超脱无双,只让缘风卿感觉本身是不是看花了眼睛,面前这个男人八成是和血画长的有几分类似吧?
缘风卿筹办拿筷子的手僵在半空,心中说不出的别扭。但大要也不好说甚么,只能点头无语。
刚好此时老板娘端来了两碗阳春面,缘风卿刚要伸手去拿桌上的碗筷,却见血画微不成察的朝黄皮子精使了个眼色,后者会心的起家,也不去看她的神采,直接将她面前的阳春面捧到血画面前,还冒充朝她暴露歉然的笑容道,“女人,真对不起,我家公子肠胃不好,捱不得饿,先同你换一碗吧,待会儿等我们的来了再端给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