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画转过身就要走,却听缘风卿有些衰弱的声声响起,“等等。”
“是吗?”血画冷冷的瞟她一眼,从他的眼神中,缘风卿清楚看出下一秒他就会将本身扔在地上的筹算,仓猝改正,“不过我受了重伤,临时……临时走路另有些困难。”
现在的天气已是午后,阳光穿过厚厚的魔云覆盖下来,倒是暖和很多。
方才从时空里解封的百央反应过来,双眼一厉正欲扑向血画时,却被太常一把拉住了手臂,偏脸看去,后者微不成察的摇了点头,心知他们之间必定达成了甚么和谈,浑身的杀气立即消弭,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何况魔宫崩塌是多么惊天动地之事,只怕埋伏在中都魔城中的暗线早已获得动静,各自禀报了四方魔城的仆人,他们再不归去善后,魔都定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才巴不得血画这尊大神从速分开才好。
血画嘲笑,“拦我?莫非太常长老还觉得你驻守在城墙上的士卫能够挡得住本君?”
从“本尊”到“鄙人”,太常长老的态度窜改颇令人不测,却也在道理当中。识时务者为豪杰,自古以来皆是这个事理,难怪太常能够稳居魔域第一人,在当年魔君重云执掌魔域之时,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想来也与他的为人油滑不无干系。
太常摇了点头,回身道,“走吧,早些归去善后才是端庄。”
看出两方人马的战役姿势,迷心吐了口长气,似很光荣终究不消再战。
缘风卿忍不住抚了抚额,心中有些发慌的说,“我……我本身能够走。”
当然,血画所说的“借用”他是一个字也不会信赖的,他所说的“来日偿还”也权当是听个笑话罢了,太常自不会多说甚么,点点头朝他拱手一揖道,“如此多谢了。”
血画似看出他们的企图,勾唇一笑,张扬之极,身形微纵便消逝在世人面前。
微微挑眉,他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采,却还是停下脚步看着她,似在等她开口。
仿佛只要有他在,就没有甚么处理不了的题目,他的强大令人惊骇。
“真不是这个位面的人?”迷心有些吃惊的睁大了双眼。
血画见他还算见机,眸光微转,啵一声响,凝固的空间刹时解封,与此同时,冰天雪地的画面敏捷转换成魔宫以外的景象,前面就是之前他和缘风卿逗留了一夜的树林,身后就是五座玄色莲花峰和那悬浮在半空,却见不到巍峨宫殿,只剩断砖残坦的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