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月啸看出她神采窜改,解释道,“血画兄所言不差,晁光这般踌躇下去,只会令大晁和晁氏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没顶之灾,届时血流成河,民不聊生,更让人感慨。”
缘风卿沉默半晌,也感觉血画和月啸的话不无事理,但晁光是当局者迷,顾忌晁离这位孪生弟弟的血脉相连,迟迟不肯揭露他冒名顶替的身份,反而打草惊蛇,被晁离封闭了皇城,只等在宫内将他们这些人一网打尽。并且一旦晁离到手,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清理晁氏内部,换上本身的亲信人马,如许不但会形成大晁和晁氏内部的血雨腥风,更会扳连到大晁的很多无辜百姓,更会让其贰心胸不轨的仇敌趁虚而入,总之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此时月上中天,已近半夜时分,皇城内的禁卫军却似得了甚么号令全都撤了出去,一起都未见到巡查的侍卫,也未见到一个寺人宫女,二人顿感诡异。
他话语刚落,便听门外响起轻浅的脚步声,世人同时转头,便见神采灰败的晁光缓缓踱入,昂首看着灯光下正围坐在桌旁的世人,目光掠过桌上的美酒好菜,略微游移才走了过来。
晁光的表情较着不是太好,约莫之前的认亲出了甚么变故,但他并不肯明言,只是摇点头表示无事。
御厨房的美酒好菜公然味道鲜美,远超内里的名誉酒楼,特别是灵兽之类的美食,更是百里飘香,勾人馋欲。
转头看了晁光一眼,缘风卿还未开口,便听走在前面的血画丢下一句,“你若担忧他的安危,就让月啸在此殿外布个阵法结界便是。”
“仿佛是叫百花霜吧?”
是啊,缘风卿差点健忘月啸对阵道也很故意得,立即转头看她,后者伸手抚了抚额,无语道,“如何每次都是我?”
话未说话,眼中隐现水雾,倒是听得缘风卿心中不忍,刚要开口相劝,便被血画一记冰冷的眼神打断,只能沉默不言,心中却在思忖如何找出本身的本体埋没之处?
酒过三巡,晁光略带酒意,转头看了一眼凄清月色下的巍峨皇城,叹道,“自古帝王家最无手足交谊,此前我还不信,现在真是……。”
缘风卿皱了皱眉,虽不认同血画的话,但也没有辩驳。
真的走在皇城以内,缘风卿二人才感受这里真的很大,弯弯绕绕了半夜也没有寻到血画,正相对无言时,便见中宫正殿的方向明光冲霄,如同一道亮丽的炊火笔挺升空,再朝空中洒落灿艳的光焰,不但照亮了六合,也使整座皇城收回轻微的震惊。
但她与晁光的友情仅限于之前在流云阵内相处的光阴,尚未达到推心置腹的朋友之谊,也不好过量干与,只能先摒弃晁光的事情,转而问道,“现在晁离封闭了皇城,无人能够收支,我们该如何是好?”
“不错,我现在倒对阿谁阵法师很有兴趣,名叫甚么来着?”血画端起青铜酒盏,漫不经心的问。
直到晁光酒醉倒在桌上以后,月啸才叹了口气道,“如果我的亲弟弟将我关押了六十余年,还夺走了我的老婆后代,我定会亲手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等月啸布了阵法将这座寝殿庇护以后,缘风卿才跟着他一道出去,内里的宫廊上却那里另有血画的身影,两人不由面面相觑,只能循着他的气味找了畴昔。
缘风卿忍不住同月啸对视一眼,二民气中各有测度,但并未明言,均举杯饮尽,唯有血画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自顾自挟菜享用灵兽美食,不肯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