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刚拉开窗帘看，真被内里的积雪闪了一眼，假山上，地上，乃至树杈上，都扑了一层，白茫茫一望无垠，像是在深山老林当中，与世隔断。
宋城抬眼看了看程诺，程诺半张脸都在领巾前面躲着，只暴露软软的头发。他见宋城中招，哈哈大笑起来，热气呼在两颊四周，眼圈上都染了一层粉红。
像是两颗枪弹，在空间中碰撞，速率和力量拿捏得恰到好处，程诺震惊得转头看着刚才一个雪球都没砸到他身上的宋城，后者已经走了过来。
两人一天都在一起，中午去吃的餐厅食堂，早晨宋城包了水饺，程诺在打动手。这么一个长相像本国人的大男人，包起水饺来，说不出的违和感。但这类违和感，被男人帅气的模样给中和掉了。
“你几点起来忙活的啊？”程诺声音发空，伸手想要畴昔帮手。
“过来啊。”程诺冲着宋城笑了笑。
宋城弯下腰，握住了一把雪，攒了攒后，对准程诺扔了畴昔。程诺早有防备，男人扔过来后，他迈开双腿，工致一躲，哈腰的同时又攒了一块雪团子，对准男人扔了畴昔。
程诺听到女生叫宋城教员，觉得是宋城的门生，但她说话的工夫，那雪球是砸向他的。他下认识一躲，还没有躲开，阿谁雪球就被宋城方向过来的一个雪球给砸中，然后在空中散开了。
“吃了饭我们出去玩儿。”宋城给程诺拉开椅子，笑着说。
“除夕一起过吗？”
女生没推测宋城会如许说，她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
“好吃吗？”宋城将碗筷洗刷洁净，转头对上程诺的目光，问了一句。
“哈哈，你准头太差了！这么近都打不到！”程诺笑得很高兴，两个春秋加起来都过花甲的男人，在雪地里玩儿的不亦乐乎。
但预感当中的拥抱并没有产生，宋城的领口被青年的手拽住，青年呼吸有些不稳，他微一用力，将男人拉了下来，踮脚亲在了他的唇角。
这个女生，宋城不止一次见过。第一次是在监考，第二次是在餐厅门口，她真是有些阴魂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