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皮肤又白又薄，热气蒸腾中肤色变成了粉红。浴巾还算广大，从小腹遮到大腿。他有些瘦，胸膛下能看到肋骨，但腹部和肩膀的位置很精干。他之前应当干过体力活，这个部位常常会熬炼到。
他网上搜了半天，比对以后，找了间gay最多的酒吧去的。刚出来的时候，男人与男人喝酒闲谈，画面胶着，与直男之间喝酒划拳全然分歧。可这类感受，程诺并不是多么讨厌。酒吧人太多，他忍着与陌生人的近间隔碰触，漫步了一圈筹办走的，谁料看到了倪卓。
程诺眼眶有些干涩，沙哑着嗓子说：“好，费事你了啊。”
程诺有些自责，喃喃自语不知不觉地说了这么多，他昂首看了一眼宋城，后者没有不耐烦的意义，他才持续说：“我就想看看我是喜好男人，还是喜好他。如果不喜好他就好了，他爸，也就是我叔整天让我归去，我怕归去我婶儿内心不舒畅。”
自说自话着看着窗户，昏黄的水珠滑落，勾开玻璃窗上的雾气，程诺回过甚来，沙发上的宋城正端坐着。狭长的双眼看着他，脸上仍然没甚么神采。
如他所言，程诺沐浴非常敏捷。打湿，抹沐浴露，冲刷，三个步调一气呵成。五分钟后，裹着浴室的浴巾，热气腾腾地出来了。
“我不会和人交换，在黉舍老是被欺负，厥后程家让我退学，给我请了家教。我的朋友就只要他，对他依靠性很强。小时候还不感觉如何样，芳华期就觉出了些非常。我也没有朋友，又不美意义和他说，写日记怕被翻到，就在网上写，成果被他妈妈发明了。”
旧手机上的号码丧失，程诺翻着客户单上的□□，只联络上了少量客户，其他不答复的只能亲身跑去收款，程诺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真不关我婶儿的事儿，她从小对我就好，我不想上学还给我请家教，我体弱多病，吃药吃补品她从没有抱怨过，真的拿我像亲生的一样。就是我本身太不争气了，弄了这一出让她内心也别着个疙瘩。”
程诺说完，笑嘻嘻地揉了揉另有些潮气的头发，笑起来眼睛格外敞亮。
“好好好！”程诺笑嘻嘻地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你看我都有新手机用了。”
“我本身开个房间吧，别把小家伙吵醒了。”
说到这里，程诺昂首笑了笑，圆圆的眼睛笑成一弯新月，洁净又和顺。
“我实在……”程诺有些不美意义，揉了揉眼笑着说：“我只是去见地见地。”
说到这里，程诺瞳孔微微缩了一下，拿过毛巾持续擦着头发。
头上披着白毛巾，把程诺弄成了阿拉伯人的模样，宋城看着他嘴唇张合，沉声问道：“还是车站阿谁男人？”
“新手机有你客户的电话号码么？”
房间里很温馨，几近只能听到程诺熟睡的呼吸声。他伸直着身材闭着眼睛，睫毛在眼睑上打了半圈暗影，睡得格外舒坦。
程诺坐在床上，毛巾搭在他的头上，因为擦了身子又擦了头发，已经湿透了。他低头说着，偶尔才昂首冲着宋城笑笑，然后低头持续干脆。
中午去补卡前，程诺接到了个电话，觉得是客户，程诺语气规矩客气。
目光微微收了一些，宋城不置可否，唇角微微一压，眼神似有似无地放在程诺身上，问道：“你去酒吧见地到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