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重新行驶,绿珠从飞舞的车帘处撇去,却惊奇地发明这条路极其陌生,向来没有走过,感遭到背后的丝丝凉意,绿珠有些毛骨悚然。
全部空间非常暗淡,只要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小的光,不过在这几近没有风能够吹进的处所,火光没有一丝浮动。这里长年不见天日,氛围早已浑浊不堪,不但是潮湿和血的味道,另有一种浓烈的灭亡气味!
行至宫门口时,马车果然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了。安福也没昔日的放肆气势,只是略微掀起车帘探出头,将腰间的令牌解下给上前来的侍卫一看。
姚皇是背对着她坐的,现在绿珠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听到与那日殿中无异的声音传来。只不过淡若止水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刁悍。
安福转头看向一向一言不发跟在身后的绿珠,见她怛然失容却又强装平静的模样,可惜地摇了点头,却也一句话未说。
一脚刚踏进大牢,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劈面而来,似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枯的血的味道。安福眼疾手快地拂起广大的袖子掩鼻,绿珠则以食指堵住出气处。
侍卫天然晓得这令牌的分量,现在看这奥秘兮兮的架式,也是有眼识之人,晓得不该管的事不要多问,朝守门侍卫摆了摆手表示放行。
“公公请带路吧。”
入眼处,绿珠却又是如惊弓鸟兽状。
绿珠不再瞧车外的风景,只是悄悄地靠在马车上,眼眸低垂,眼神停滞在马车底上,思路已然飘飞。
绿珠也不扭捏,独自将银票塞回袖中,不过这你来我往间,想必寺人对她的印象分也是进步了一些,这于她是有好处的。毕竟另有一段光阴要住于姚国,让人捉摸不透的姚皇保不准还会再找她费事,下次传召时动静应当也不难刺探。
进了这慎刑司就鲜有安然无恙,满身而退之人,不是被折磨得半身不遂,就是今后失心疯,亦或是直接丢至乱葬岗。如此小巧剔透的女人真真是可惜了……
“敢问姚皇民女何罪之有?”姚皇摆了然到处针对她,绿珠在他眼中不过肉中刺普通的存在,虽她也不知缘何如此,但现在看来毫不是因为卫绮彤的干系,她也不必再有甚么顾虑到处好言好语依顺着他,干脆反其道而行,语气盖过他诘责道。
锋利的声音将绿珠从思路中拉扯返来,绿珠深吸了一口气,抱愧地报以一笑,没有言语,跟着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