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甚么?”陌生的腔调和神情让她不由一颤,她的心模糊不安,孔殷地诘问道。
“你如何这么残暴,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你就是个冷血的妖怪!”悄悄拍打秋月的背,待逐步安抚了她后,绿珠昂首,满眼氤氲,带着痛恨和肉痛,对着还是没有一丝波澜的他喊道,这声呵叱几近用尽了她满身的力量,说完,她就像瘪了的气球,有力地瘫软在地上,却也不忘撑着这个无辜地女孩,不肯让她紧绷的神经因再次的惊吓而崩解。
“不消你假惺惺!”绿珠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本身则被冲劲推到了一旁茶桌上。她伏在上面,短促起伏的胸口证明她现在的愠怒。固然极是怠倦,却还是转头,带着气愤和倔强的眼神直视他,“如果无事,烦请带上你的部下滚出这里。”
“你的底线呢?你的自负呢?方才还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不过转眼却又寒微地求我。不过你还是这么的自发得是,你觉得你又有甚么代价能够来摆布我?我爱如何便如何,仅凭我的志愿,你的底线和自负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对不起。”纪拂兮仿佛俄然从迷雾中走出,他追悔莫及,手忙脚乱地揉着她因受力而有些发红的下颚,尽是歉意地说道。
“不过就是走与亡之间的挑选!”绿珠斩钉截铁,自来到这期间,她最惊骇的向来不是灭亡,如果能是以分开,她也不必忍耐内心的怒斥,不过顺其天然。
“不,你会!不过是俎上鱼肉,何必忍气吞声。我说过,我的人生向来不为外人所摆布,前提就是我的底线和庄严!”绿珠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缓过了劲,扶着茶桌重新站起,换她居高临下!
“有本领就再用点力,若我下巴脱臼便如你所愿,一句话都吐不出了。”绿珠毫不害怕地直视他的眼睛,仿佛感受不到痛,眼中尽是讽刺,嘲笑道。
纪拂兮拂袖挥开扯着他衣袍的手,极尽讽刺地最后冷冷撇了一眼她,然背面也不回地朝厅外走去。
“你就如此自傲我不会杀你?”见她如此痛恨的模样,纪拂兮一愣,随即一拂袖袖再次坐到靠椅上,居高临下的姿势极尽讽刺。眼神一如既往,没有了方才的暴戾和惭愧,只是如置身冰窖的酷寒。
绿珠已是浑身疲累,她只能以手撑着地一点一点地挪到纪拂兮的身前,空中的摩擦将她细致白净的手掌和大腿刮出了红痕,排泄丝丝点点的血迹,晕在薄如蝉翼的粉色丝裙上,触目惊心,如同绽放出的赤色玫瑰,她颤抖着声音恳求道:“你说甚么?你不能如许,她还是一个小女孩,你放过她,我求求你,你放过她,只要你放过她,甚么要求我都承诺,求求你。”
“人如果一成稳定那不过行尸走肉,当年的确是我一厢甘心,你也不必揪着来讽刺我。现在想来,当时不过播糠眯目。所幸的是人生漫漫,现在我幡然觉悟为时并不晚!”绿珠嗤之以鼻,干脆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感遭到怀中的小身躯因激烈的惊骇而颤抖着,绿珠身形一僵,心中不由格登一声,心仿佛被一把短刀活生生地挖出一角,极尽得疼痛和欣然若失的惊骇。
“你、再、说、1、遍!”纪拂兮俄然于倚中站起,上前狠狠捏住绿珠的下颚,逼她直视本身,一字一顿地说道。看不见他的神采,眼神却带了几分暴戾,在可怖的银质面具的烘托下如同天国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