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固翻了个白眼:“有人听我的吗?”
吴升分开夔、麇联营, 乘车来到城门前,城上庸军见了, 当即欢声雷动,翻开城门将他迎入。
庸军众姑息在城头上, 元司马正在和他们辩论着,见了吴升,叫道:“大夫来得好,这帮家伙一个个见利忘义,对盟友都敢动手”
两位司马当即道:“那我等马上退兵十里。此战俘获贵军二十八乘,没如何死人, 都安设好了, 这就送回给大夫。”
言丙也不说话了。
夔司马、麇司马都点头道:“大夫此言极是, 何如我等忍不下这口窝囊气啊!本日如此,将来又能如何?”
元司马道:“你去守战礼吧, 看看今后谁还跟你循战礼?”
司徒钟固是此次领兵的主将,现在却一言不发,不断嘲笑,也不知是在笑谁。
元司马诘责:“鱼喜和人家有婚约,你把人抢了,能不跟你闹?再者, 当初谁先动的手?”指着易朴:“是不是你?”
吴升道:“简朴!把目光放在北边,始终服膺谁是我们的大敌。虎邑、成山邑,是扼守楚军南下的险关,占住这两处,就能为火线博得整武备战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判定起码半年,长则一年,统统看楚吴决斗的情势而定”
众将沉默很久,言丙问:“申大夫不是来退敌的么?”
夔司马道:“申大夫,自州来疆场跟从大夫,我对庸国可曾有半分不敬?大夫说走我就走、说停我就停,说往西,我不敢往东,说打楚人,我就打楚人,乃至伐鱼之前,大夫一句话,我亲身领兵上阵从无半句牢骚,何故?大夫办事公道、信守然诺耳!然贵国大夫言丙,不知礼、不守义,明知鱼喜早已有约,将嫁于我,却霸道掠取,司徒钟固办事不公,不但放纵言丙,乃至派兵互助,我军虽弱,却也受不得如此热诚,只得抖擞一搏!”
“当务之急,不成再行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了,鱼喜交出来,还给夔司马,多占的五坊财物退给麇司马,再从缉获中凑一批东西给两国,人家俘获了我们小两千人,没有涓滴侵犯,好吃好喝养着,每日破钞你们算一下,一个蚁鼻钱都不能少!”
元司马道:“我这是帮理!”
提起这一点,元司马怒不成遏,四周开仗,指着钟固道:“你就不能学着点用兵吗?”
麇司马道:“战前就说好的,我军占城东十五坊,贵国监马尹庸思、左郎邢月却侵犯五坊,我去实际,彼等出言不逊,以话语辱我,忍无可忍,只得交兵。此中是非曲直,还请大夫明察!”
吴升道:“你们晓得现在楚吴之势么?不趁着楚军得空顾及之机,扩大战果,却自家人打来打去,这不是让楚人笑掉大牙?要打就打楚人去啊, 虎邑、成山邑以南多少村庄良田, 拿下来起码得人数万!只需趁吴军攻楚的机会好生运营打理, 待将来楚军南下时,我等便有更多的底气和楚人周旋。现在联军二百乘,半年――我判定另有半年的窗口期, 窗口期听不懂?对嘛我之前曾经说过的有这半年、一年,我军兵车若能增到三百乘、四百乘, 再据虎夷、成山之险, 楚军另有才气南下吗?他们已经被吴人重创了!如此我等不是又得了时候?”
夔、麇两军堵在鱼头城门前安营扎寨, 究竟上已将庸军困在城中, 情愿退兵十里,几近相称于得救了, 且愿归还俘虏,诚意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