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带着宋安乐分开松鹤堂。
宋安然止住哭声,泪眼昏黄地看着方氏,又朝古氏那边扫了眼。然后不幸兮兮地说道:“莫非不是大舅母欺负我吗?我都说了情愿出两千两银子,成果大舅母竟然指责我在热诚侯府。早知如此,我就该一两银子也不出。如许一来,大舅母就没有来由指责我热诚侯府。”
红衣称了十两银子,古氏亲身送到宋安乐的手上,“拿好了,这回可不能再掉了。”
白姨娘说道:“哎,我就是担忧老爷在内里吃不好,睡不好。早晓得,当初我就该跟着老爷一起去山西。好歹有我在老爷身边服侍,不会让老爷饿着冷着。”
“宋安然,你别过分度。”方氏瞋目而视,手将荷包捏得紧紧的,说甚么也不肯放手。
宋安然颤抖了一下,“但是我传闻侯府每年过年的时候,上高低下几百口人的打赏银子,也没有两千两。我就想着,我给两千两,好歹让大舅母豪阔一点,打赏下人的时候也能风雅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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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必定不会臊得没脸见人。不过没干系,只要让人晓得宋家给了侯府三千两银子就行了。
这此中还包含了将来几个月的家用。至于宋家在内里的财产,为了救削发父,孙女抽调了铺子上大部分的现银。现在铺子上周转不灵,长此以往,宋家的财产怕是要缩水一半。
“这才是好孩子。”
宋安然说道:“不瞒外祖母,此次家父出事,破钞庞大,几十万两银子拿出去,几近将宋家的老底掏空。”
公然是豁出了脸面不要。
方氏肝火横生,急冲冲地说道:“我是这个意义吗?我的意义是,你给的银子太少了。才两千两银子,是将我们侯府当作叫花子打发吗?”
白姨娘撇嘴,“行了,我不感喟总能够了吧。”
“奴婢服从!”
宋安然笑眯眯的,“大舅母是舍不得吗?大舅母到底有多穷,竟然连八百两都看在眼里。”
宋安然率先反应过来,“蒋蔓儿吊颈?真的,还是假的?”
“你放屁!”方氏眼里喷火,这是她的八百两,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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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然施施然走出去,来到方氏身边,伸手就去拿方氏手上的荷包。
“啊啊啊……”蒋蔓儿猖獗大呼起来,状如疯颠。
宋安然调侃一笑,“大舅母,我都说了,我这里可记取每张银票的票号,足以证明那些钱恰是安乐大姐姐掉在花圃里的。要不要我将票号一张张念出来,大舅母对比看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对了,我想蔓儿姐姐也能作证这些钱的来源。”
方氏正要将荷包支出怀里,却不料背后俄然响起宋安然的声音。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特地问了那几个下人,还搜了身,搜了她们的屋子,甚么都没有发明。”
宋安然巧笑嫣然,她没理睬方氏,而是直接问古氏,“外祖母也是这个意义吗?也以为我们宋家该给侯府一笔压惊银子?”
古氏蹙眉,“安然啊,这事如果产生在平常日子里,老身说甚么也要将侯府翻一遍,帮手找到红包。但是明天过年,大师都喜气洋洋的,可不能让这件事情毁了大师过年的表情。这件事情,要不临时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