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一介婢妾,竟然敢用这类态度同她说话,真是岂有此理。想当初,她身为侯府三蜜斯,白氏在她面前连大声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十几年畴昔,成果白姨娘的胆肥了,敢不将她放在眼里。
“走,我们去舱房说话。站在这里怪冷的。”
“我好怕啊!”白姨娘拍拍心口,接着又哈哈一笑,“撂狠话谁不会。我等着你,看你有何手腕。”
“你信口雌黄。”白姨娘心头有对劲之色,面上却要做出充足的惶恐气愤,“你本身落魄了,就见不得别人比你过得好。你底子就是小肚鸡肠。”
白姨娘笑了笑,“我才不怕。这么丢脸的事情,田蒋氏是不会说出去的。如果老爷晓得了,必定是你说出去的。”
白姨娘的神采刹时沉了下来,“田太太是筹算反客为主吗?别忘了,这里是宋家的船。你现在吃宋家的,喝宋家的,穿宋家的,如果没我家老爷,这会你还在田家吃糠。田太太不思恩典,反倒是对婢妾喊打喊杀的,如果让我家老爷晓得了,非得将你赶下船不成。”
白姨娘却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哎呀,我差点真忘了端方。婢妾见过田太太,田太太这些年可好?瞧你打扮一新的模样,想来日子过得很红火吧。真是让人恋慕啊!”
“你凭甚么这么做。”白姨娘吼怒。
“别人信不信不首要,只要老夫人信赖就行。”田阿姨尽是轻视不屑,看白姨娘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不幸的小丑。
见白姨娘跟吃了火药似得,夏姨娘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她同田阿姨昨日才第一次见面,犯不着同田阿姨针锋相对。不过田阿姨是个孀妇,又躲在这里偷看宋子期,的确很可疑。莫非田阿姨这位孀妇耐不住孤单了?
田阿姨呵呵一笑,“你也晓得你是婢妾。既然是婢妾,就该有婢妾的模样。瞧瞧你身上穿的,再看你行事说话,不晓得的人还觉得你是宋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