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南宫仪一下子惊住了。敢情,这些人和刚才刺杀他们的人不是一伙儿的?
不过看着南宫仪手脚敏捷地给秦佑缝合完了伤口,又撒了金疮药,扯下裙角的白纱给他包扎了,黑衣人的目光忽地亮了起来。
偏南宫仪一边缝合还一边念念有词,“秦统领,对不住了,这儿前提粗陋,只能先给你止血了。等今后我再给你配一盒祛疤的药膏抹抹吧。”
一击不中,对于她这类没有工夫傍身的女人来讲,就再也没有机遇了。
只是那人涓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机,一个劲儿地往前跑,害得南宫仪只得迈开两条孱羸的小细腿儿死命地跟着。
身后阿谁半路把她拦下来的阿谁黑衣人仿佛看出了她的迟疑,粗声粗气地哼道,“这小白脸工夫倒是不低,我们来的时候,他还没死呢。”
要不是秦佑搏命庇护南宫仪,打死他他也不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南陈公主!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南陈的女人个个都水灵灵的,轻柔的性子,如何偏这位公主意了如许厮杀的场面也不惊骇,还能平静地给秦佑这小白脸缝合伤口?
那利落的干劲儿,看得为首那黑衣人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听他的话音,秦佑能够已经死了。
他一口一个小白脸儿,听得南宫仪颇不安闲。秦佑如何能和小白脸扯上干系?他那舍生忘死救她的模样,别提有多阳刚有多男人了。
“谁跟他们一伙儿的?我们可不消这些下贱无耻的手腕杀人。”那黑衣人仿佛非常愤恚,恨恨地瞪了南宫仪一眼,哼了一声。
她死也瞑目了。
不过半晌的工夫,她已经把秦佑的伤口缝合完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举着火把靠了过来,南宫仪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一身白衣都被染红了的秦佑,心猛地一缩,紧走几步蹲下身子检察。
如果搁在宿世,如许的伤口,她必然能给缝出一朵花儿来。
南宫仪让人摁住他,本身则站起家来,把针往火把上一撩,缓慢地穿针引线,就对着秦佑的后背缝了起来。
前面的打斗已经停止了,四周仍然围着很多的黑衣人,只是这群黑衣人和先前刺杀他们的人分歧,俱都黑袍黑甲,面罩玄色头盔,昏黄的火把亮光中,只暴露黑黝黝的眼睛,活像索命的无常。
那人却并没有杀她,只是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转过身来,往方才逃出来的处所奔去。
南宫仪悄悄地吐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也败坏了下来。
归正免不了一死,既然逃不出去,干脆拼个你死我活吧。
南宫仪狠狠地剜了那黑衣人一眼,火把的亮光中,只看得清那人面具下的眼窝通俗,和南陈人长得仿佛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