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谅解他,他面儿上说着客气话,但内心里倒是十万个甘心。
“是,部属服从。”秦佑应了一声,就在离南宫如不远处坐下了,只是眼角的余光始终未曾分开碧荷扮作的南宫仪。
“孙儿给皇祖母拜寿,祝皇祖母万寿无疆!”耶律弘张着小嘴,门牙漏风,不过也还算口齿清楚地说完这句祝贺语。
“神医小小年纪,不懂宫规也情有可原!”冯小怜笑嘻嘻地说道。
耶律弘明天一身朱紫龙袍,手捧着一个巨大的花篮走了上来,圆圆胖胖的小脸上尽是欢笑。
他要的只是她安安稳稳地住在王府,做他的王妃。其他的,都交给他好了。
而一样贵为公主的西凉紫,倒是气炸了肺。看着一边落拓抱着胳膊看热烈的西凉夜,她忍不住小声忿忿不平,“皇兄,你看他们都放肆成甚么模样了?堂堂北辽摄政王殿下,宠幸一个男人,这不是在打本公主的脸吗?”
一起上也曾传闻了很多关于北辽摄政王的话题。
“嘿嘿,如果能吃的话最好!”南宫仪也不是那等不识数的,这个天儿,能有蟠桃,可不是平头百姓们能企及的。
十两银子,够一户五口之家的人耗损一年了。
就见耶律玄拍了拍南宫仪的手,把她拉着坐了归去,这才漫不经心肠昂首挑眉,看也不看冯小怜一眼,幽幽道,“神医如何说也是给母后治过病的,就算是有甚么忽略,那也功大于过!”
“啊?这么好?”南宫仪大喜。天晓得这些日子她在摄政王府是如何熬过来的。
她缩回了手,见碧荷也不言语,只好嘲笑,“姐姐,你的手如何这么多汗?”
耶律玄见她中计,神情严厉地偏过脸来对她说道。
正端着茶盏喝茶的耶律玄,顿时就呛了起来,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死力压抑着到嘴的大笑声,连带着双肩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让她进入摄政王府,这也是在庇护她。
秦佑谢恩起家,走向她们这一边。
他一身黑衣锦袍,玉带束腰,墨发高束,冠玉般的脸上,五官如同刀刻斧凿,巧夺天工。
耶律玄放心了,信誓旦旦向她包管,“等回府,本王让人给你送一篮!”
她一不是官,二不是高朋,只是坐在耶律玄下首的一个绣墩上,天然够不到那长几的。
双眸通俗诱人,鼻梁高挺中正,双唇性感薄凉。
言下之意,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忘恩负义了。
耶律玄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由就把身子倾过来,笑道,“别急,不会饿着你的。”
太皇太后这话是在说有人嫌弃她活得悠长了,这话茬谁还敢接?
当然这也是荣贵妃公开里的意义,但秦佑就是看不上眼。同是公主,他感觉南宫仪比南宫如强了不知多少倍。
对着面前那其貌不扬的少年,不但和顺,并且面带秋色。
十两银子一个,那卖蟠桃的人如何不去抢?
碧荷更加严峻了,身子莫名地抖了一下。
接到皇上命他护送南宫如的圣旨,贰内心是雀跃非常的。
好歹他们才是一家人,这个小子虽说是他的人,但到底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他,应当不会为了这么个外人,在世人面前保护他吧?
太皇太火线才并没有点出来,但较着对她不喜,这让她一向忐忑不安。
比起秦佑来,南宫如顿时感觉耶律玄崇高了不知凡几,王者风采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