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受欢迎了。”柳三娘赶快搭话,“公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能和我们姐妹共同服侍王爷,是我们姐妹的福分!”
南宫仪看一眼这个小脸儿还略显稚嫩的丫头,笑对钱氏,“你也感觉我有福分?”
她一边说一边笑,那模样,像是由衷欢迎南宫仪做摄政王妃一样。
钱氏站在中间,给她挑着镶金嵌贝匣子里的金饰,闻听忙安抚她,“公主,您如何说也是王妃,那些女人那里用放在心上?”
“给人做妾如何了?服侍了摄政王,从而后就穿金戴银,比起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也不差甚么。”南宫仪看着钱氏脸上一寸一寸龟裂的神情,慢悠悠说着。
夜里睡得晚,南宫仪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柳三娘见状,对劲极了。眼下能在正牌子王妃面前说上几句话的人,也就她本身了。
南宫仪暗自咂舌,这个柳三娘不简朴!
钱氏被南宫仪挤兑得终是说出了至心话,可一说完,她好似发觉到了甚么,猛昂首看着南宫仪。
南宫仪这才慢悠悠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一脸媚笑的柳三娘,“本来是柳mm。”
南宫仪听了这话,不由抬眼瞅了瞅柳三娘,别看这女人细声细气的,架桥拨火的本领还这般炉火纯青,不显山不露水,就把她和秋月给推到了对峙面。
笑了笑,她不甚在乎地说道,“秋月本就是太皇太后的人,把她放在摄政王府,就是让她服侍王爷的。如何服侍,那是她的事儿,本公主何必操心?”
这个世道,女人还真是享福。明显是男人一房一房地往家里娶,女人忍着不说,还得摆出一副贤惠漂亮的样儿,却在公开里,争个你死我活。
钱氏不敢看那对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神情有些慌乱,低头吃吃地笑了,“公主快别打趣了,小谷哪有阿谁福分?”
钱氏忙承诺了,就去传饭。一会儿折回身来,就见门口已是站了一排的莺莺燕燕,个个插金戴银、珠光宝气,脂粉味儿熏人。
南宫仪一听这话,内心格登跳了一下:这如何又扯上西凉紫了?不过这柳三娘可真是小我才,不过半晌工夫,又给她拉了一个情敌!
在钱氏她们这些村人看来,能入摄政王府,那的确就是这辈子的造化了才对。
其他侍妾也都有些等不及,不想看李秀娥在这儿拍一个老太婆的马屁。
她促狭地眨了眨眼,就看到钱氏脸上更加慌乱了,“公主,这如何成?”
言下之意,秋月本就是个暖床的,爱如何暖就如何暖!
正感慨着,南宫仪就闻声院门外有人在喊,“姐姐,我们来给您存候了。”
在她眼里,能嫁给北辽摄政王,又住着金碧光辉的屋子,这该是世上统统女子都盼望的事情吧?
李秀娥又要挖苦她,却被南宫仪给止住了,“你们不是来存候的吗?恰好,本公主有些话也想对你们说!”
钱氏没推测她会问她这个,愣了愣神,忙答,“能嫁给摄政王,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修了几辈子的德行,才到这一步!”
以是,她们就把锋芒对着了南宫仪,只要她,才是秋月最大的敌手。
可她们看错了人,南宫仪可不是甚么温室中的花朵,才不会被她们当枪使呢。
南宫仪眸子半眯着,神情似笑非笑,“李侍妾,真没想到你还是个长舌妇,这背后里编排主子的话,你也能随便出口?真不晓得秋月是如何办理后院的,弄得摄政王府一派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