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柳三娘在这儿睁眼说瞎话吧,王府没有女主子,这些侍妾的小日子有多好过?
李秀娥忍了半日,实在是受不了南宫仪那副狷介自大的模样,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姐姐,不是做mm的没有提示你,你这么不懂事,谨慎王妃的位子被秋月姑姑给夺了去。”
在钱氏她们这些村人看来,能入摄政王府,那的确就是这辈子的造化了才对。
一见南宫仪,钱氏就笑了,“公主有口福了,今一早,管家就让人送来一篮子桃儿,说是让公主开开胃!”
她不由多看了柳三娘一眼,悄悄笑了,“本公主真这么受欢迎?”
南宫仪心下唏嘘不已,这世上真有如此漂亮的女人?
她不由有些后怕了。
对西凉紫,她很有好感,怎能在这些侍妾们面前说人家甚么好话呢?
心下迷惑,她面上却涓滴不带,“秋月姑姑掌管后院之事,她跟摄政王在书房里,许是有甚么话要说吧?”
先前除夕夜宴上见过她一面,当时南宫仪就感觉她不错,没想到今儿她能说出如许一番话来,真是很对她的脾胃。
“嗯,你娘明智,不像其他看着繁华就眼红的。”南宫仪晃了晃脑袋,表示小谷给她梳头。
见柳三娘蹲得也差未几了,南宫仪才摆了摆手,淡笑道,“mm这么客气做甚么,起来吧。”
“这如何不成了?小谷能奉侍摄政王,是她这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是吗?”南宫仪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让钱氏当了真。
南宫仪话音刚落,侍妾里就有一小我开口了,“说得好,我们身为女子,运气本就不由人,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求得一辈子的安然!”
南宫仪反问着钱氏,蝶翼般的睫毛轻颤。
柳三娘如释重负,从速站起家来,后背已是出了一层汗。
钱氏不敢看那对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神情有些慌乱,低头吃吃地笑了,“公主快别打趣了,小谷哪有阿谁福分?”
南宫仪忙制止,“不过是一块青盐罢了,我给的,你别往内心去。”
李秀娥这会子固然瞧不大上南宫仪,但南宫仪好歹还是太皇太后懿旨钦赐的王妃,她内心再不平,也不敢和她冲撞。
言下之意,秋月本就是个暖床的,爱如何暖就如何暖!
笑了笑,她不甚在乎地说道,“秋月本就是太皇太后的人,把她放在摄政王府,就是让她服侍王爷的。如何服侍,那是她的事儿,本公主何必操心?”
钱氏被南宫仪挤兑得终是说出了至心话,可一说完,她好似发觉到了甚么,猛昂首看着南宫仪。
柳三娘也点点头,黯然神伤,“姐姐还未过门,殿下就和秋月行出这轻易之事,姐姐就能受得了?”
平氏也不睬她,只安闲答道,“哭鼻子的事儿,我可不会干!”
如果这两小我掐起来,她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柳三娘碰了个软钉子,不气也不恼,只嘲笑着,“姐姐看人到底有目光,不似我等凡夫俗子!”
“当然受欢迎了。”柳三娘赶快搭话,“公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能和我们姐妹共同服侍王爷,是我们姐妹的福分!”
正感慨着,南宫仪就闻声院门外有人在喊,“姐姐,我们来给您存候了。”
估计她们村里的丫头们也没用过这个吧?
昨晚她不过这么一提,没想到耶律玄一大早就让人送了来,说真的,她还是蛮打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