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却不觉得然,轻笑道,“哟,王妃,您可不晓得,这平氏最是个冷僻人,先前见了秋月姑姑还施礼呢,在您这儿就大模大样起来。敢怕是觉着您比不上秋月姑姑了?”
见李秀娥和柳三娘和众位侍妾又靠了上来,南宫仪面色缓了缓,沉稳地叮咛小谷,“摆饭,本公主饿了。”
但这份心机,倒是让人平白地生厌的。
柳三娘也有些烦躁,摇摆着南宫仪的一只胳膊,笑着,“姐姐初来乍到,哪有我们对摄政王殿下体味,说不定姐姐说出来,我们还能给姐姐供应些甚么定见呢。”
美意难却之下,南宫仪只得吞吞吐吐地说了,“实在,本公主也是听神医说的,有一种药哇,只要用一点在男人身上,就能让男人断念塌地了。”
见她这般心机深重,南宫仪的脸就冷了,“本公主没那么无聊,懒得理睬谁眼里有谁谁眼里没谁的。”
“这个难说啊。秋月的容色也是一等一的,本公主那里有甚么上风?”南宫仪神采哀痛,面庞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轻愁,仿佛有说不出的苦处。昂首望了眼站在她中间的李秀娥和柳三娘,俄然眨了下眸子,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对了,本公主俄然有主张了。”
但人家李秀娥和柳三娘演的那般卖力,她不共同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了?
不过是清粥小菜,外加几个白面馒头罢了。
小谷见这些女人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忍不住就啐了一口,“呸,都是些逢高踩低的东西,还美意义来给公主存候?”
“瞧瞧她那放肆样儿,”李秀娥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平氏的背影就啐了一口,“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位份,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南宫仪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平和道,“也好,你先归去用饭吧。”
至于嘛?她可没有用饭的时候被一群女人给围着的风俗。她又不是男人,身边围着这么多的莺莺燕燕,那里吃得消?
谁料平时仍然面不改色,安然地听着这么多刺耳的话,等世人终究住了嘴,她方问,“说完了吗?说完了,那我就走了。”
柳三娘更是说得刻薄刻薄,“平mm,你爹也不过是个侍郎罢了,比起我们娘家高不了多少,莫非你还存着鄙弃王妃的心机,想超出王妃去不成?”
打着服侍灯号不走的侍妾们,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就听李秀娥大吃一惊,夸大道,“姐姐身为王妃,早餐就吃这些?”
“那,那是甚么药啊?”柳三娘神情也火急起来,有如许的神药,她们还管甚么王妃和秋月呀。
南宫仪被柳三娘这架桥拨火的工夫给惊呆了,这女人每次说话都得教唆诽谤,看来,除了这些,她真的也不会别的了。
南宫仪咬着红唇,仍然不肯透露。
“哦,本来神医不想留在王府。”侍妾们长长松了一口气。
南宫仪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还小,有甚么都写在脸上,今后可不能如许了。”
众位侍妾一时噤若寒蝉,脖子缩了缩,神情也跟着严厉了起来。
“哎呀,到底是甚么嘛?说出来,我们姐妹也给您参谋参谋。”李秀娥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她们没有才气和秋月对抗,就把她这个未过门的王妃给架在火上烤,到时候,她们两边做好人,谁也不获咎!
可这些人七嘴八舌,在她耳边嗡嗡吵着,就像是一群蜜蜂一样,南宫仪只感觉本身的底线将近被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