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停了停,却又道,“就是这屋内的光芒不大好。”
但是她又不敢问,如果一问,岂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可她不过一个败北国的公主,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得靠着王爷给她报仇。
耶律玄被她呛得面色发白,却仍然好脾气地笑答,“见过,只是没见过有人像你如许,跟抢饭吃一样。”
他的手,到底还是伸了出去,悄悄地拍了下南宫仪的肩头。
而这个男人,一向不动声色,城府太深,太可骇了。这万一对她有甚么歹意,她岂不是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还是完颜将军说得好,女人,就是不能宠,一宠准能宠出事儿来!
其他的头发都垂在胸前,铺在乌黑的狐狸毛大氅上,吵嘴相间,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画。
单说耶律玄在南宫仪背后,冷静地看着她用奇特的针法飞针走线,真是越看越爱,几近欲罢不能。
他晓得,主子定是活力了。
方才用铜镜来反光这一幕,确切震惊到他了。任凭他这么见多识广的人,愣是没有想到。
南宫仪这才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耶律玄摁坐在炕沿上了,低头看时,就见这男人半屈着腿蹲着往她脚上套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