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面上只觉有些火辣辣的,这个男人,当着这些孩子的面儿,说这个做甚么呢?
牧民大妈听她如此说,方才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南宫仪坐在马车里听得一清二楚,这较着就是两派。看来,这个义率将军是耶律玄的人了。
南宫仪一见耶律玄神采严厉起来,就甚么都不说了。这时候,她才感受出来,摄政王这个职位也不是那么轻易做的,也是要替天下的百姓百姓操心的。
未几时,莫寒骑着马赶了过来,回道,“主子,这些都是年前遭了雪灾的百姓,说是无家可归,避祸进京了。”
因为这类煮法独特,味道又好喝,以是,那牧民大妈把这片草原的人都给叫来了。
牧民大妈也靠近了看,就见本来乌黑的羊奶,此时已经变成了淡淡的乳黄色,除此以外,就是味道更加香了很多。
话落,就见来人身子一怔,接着就缓慢地冲这边跑了过来,及至到了耶律玄身前,刷地单膝跪地,抱拳施礼,“臣义率,拜见摄政王殿下!”
耶律玄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香气扑鼻,心旷神怡。
她面色温和了几分,轻声对小荣道,“你阿妈的话没错,但前提是,你想和其他女人一起嫁给大哥哥吗?”
耶律玄也不是一日为摄政王,当初在南陈,受了那么重的箭伤,他都挺了过来,她想,跟太皇太后那一派的人斗,他应当能够对付过来的。
耶律玄还没听完,牙齿就已经咬得咯咯响,唇角翘起,勾起一抹阴沉森的笑,“看来户部没有把本王的话当一回事儿。”
到了城门跟前,耶律玄命马车停下来,却并不进城。
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又有了窜改。
这牧民大妈估计是从未见人这么煮过羊奶,忙要拦,却没拦住。她不由可惜道,“王妃,茶该沏了才好喝,您扔到奶锅里,便可惜了。”
南宫仪想着,这玩也玩过了,吃也吃过了,该走了。耶律玄但是堂堂摄政王,说不定另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措置呢,也不能总在外头陪着她。
他吹了吹这碗奶茶,抿了一口,在嘴里砸吧了几下,神情当即变了。
南宫仪好笑,“当然,你长大了才气嫁人,懂吗?”
他带着南宫仪出去玩耍,轻装简从,并没有带着摄政王的仪仗,也没几小我能认出他来。
天生的贵气逼人,让那几个摈除哀鸿的兵将们并不敢小觑,他们收了刀剑,忙赔笑问,“敢问这位爷是?”
南宫仪有些不解,天都要黑了,他这是要做甚么?
耶律玄不紧不慢地竖起右手的大拇指,对着南宫仪晃了晃,“好喝,好喝极了。”
“混账东西,还不给殿下赔罪?”义率气得一把揪过身边的一个守将,骂着。
耶律玄微微一笑,伸手道,“将军不必客气,本王叫你来有要事相商!”
耶律玄也不客气,往身后一指,“这些,都是我北辽受灾的百姓,天寒地冻的,他们在外头露宿一夜,本王于心不忍。你命人将城门翻开,放他们进城!”
南宫仪摇点头,看着他,目光果断暖和,“没有,我是那么惊骇的人吗?”
半晌,奶锅就滋滋冒出了热汽,毡包里,飘零着一股异化了奶香和茶香的味道,闻上去香喷喷的,却没有了本来的膻味儿。
耶律玄就拉着南宫仪起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