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也不看秋月,直起家子骂着宫女,“一个个没用的蠢货,主子都这模样了,还不从速回宫?”
面前这个男人,比起她那死了的夫君,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是啊,太后说得没错,仵作就是验尸的。”南宫仪白了冯小怜一眼,为这个女人的无知感到抓狂。
南宫仪看着那些东西,心想这皇太后如果能把心机放在民事上,倒也还行。只可惜她已经一颗心扑在了耶律玄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南宫仪放下筷子,笑嘻嘻地答道,“岂止是病了?那但是可骇的时疫,染上了会要命的。”
等搬完了东西,耶律玄就命人直接发了下去。城隍庙内,哀鸿们跪在地上,对冯小怜千恩万谢。
“你看,此人肠子里另有黄黄绿绿的大便,想来吃过饭没有多久。嗯,让我猜猜,这是吃了啥?”
“这都是王爷爱吃的。”秋月气呼呼地甩了一句,明显对南宫仪这么贪吃她亲手做的菜非常受不了。
再看那几个菜色,一样银牙肉丝,一样清炖牛肉,一样香菇炖鸡,另有一样是麻辣豆腐。都是些平常的家常菜,主食则是一大碗碧莹莹的米饭,闻上去香喷喷的,惹人垂涎欲滴。
秋月没想到耶律玄护南宫仪竟会护到这个份儿上,委曲得眼泪都在眼圈儿里打转转。
“本王的爱妃和本王的口味一样,本王还真是欢畅。”耶律玄看也没看秋月一眼,淡淡地说着。
耶律玄的面色更加冰冷,连在他身边的南宫仪都发觉到了,这个男人已经到了气愤的边沿。
不过不管如何,敢来掠取她男人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南宫仪都不会部下包涵。
酸酸甜甜的,甚合胃口,她不由赞了一声,“好吃!”
南宫仪冷嗤一声,这是把她当作死的了?她这个正儿八经的王妃还没开口呢,这货就在这里明目张胆地勾搭她家男人了?
他的阿仪,老是与众分歧。
哀鸿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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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权势虽大,到底没有男人的阳刚气儿,以是,冯小怜的一颗心就不受节制地喜好上了耶律玄。
她拿起一副洁净的筷子就夹了一大块炖的烂烂的牛肉放进耶律玄的碗里,柔声道,“好久没见,如何瘦了这么多?”
南宫仪抢先坐了下来,拿起一双象牙筷就夹了一筷子银牙肉丝放进嘴里尝了尝。
她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知改进还是退。
一具被开膛破腹、浑身鲜血淋漓、瞪着一双不瞑目、张着一张合不拢的嘴的尸身,就那么毫无牵挂地闪现在世人面前。
“太后身为皇上的生母,竟然不把哀鸿放在眼里,这如果让天下的百姓们晓得,皇上今后如何做?”耶律玄斜斜地看着冯小怜,眸子里尽是冷意。
更不会有见过染了时疫的病人,一听这话,天然吓得变色了。
只可惜,那些年,耶律玄都是东征西战,很少回上京。
当初,他不过是一个庶出的皇子,不受太皇太后待见。当时的她,还真有点儿看他不上。
“啊。”冯小怜和秋月吓得花容失容,两股颤栗起来。像她们这类打小儿就含着金汤勺出世的女人,一辈子几近都在内廷里度过,不是争就是斗的,那里受过甚么罪?
她都晓得仵作是验尸的,还猜不出这门板上是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