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乃户部侍郎,就算有错,也该交由大理寺措置。你这么做,明显是罔顾律法,滥用私刑!”太皇太后肝火冲天,到处指责着耶律玄。
再说,她能做摄政王妃,还是因为太皇太后一手安排的。现在此人又掉过甚来不让耶律玄宠着她,不是挑衅是非是甚么?
冯小怜一身大红的宫装,盛装打扮着,跟在太皇太后身边,正扶着她的胳膊。
“李侍郎这是在说本王是虎?”耶律玄邪魅地勾起唇角,笑了,“本王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到时候,耶律玄博得了哀鸿的心,太皇太后就成了暴虐的后母了。
“你,你这是私设公堂,罔视律法!”李长青不知为何,就是不敢和耶律玄对视,身子今后退了几步,方才站定。
明显,太皇太后非常顾忌这个浮名的。
侍卫们行动利索地带上一个身形肥大、戴着一顶羊皮帽子的男人来。
李长青就着她的手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砸起一地的灰尘,连带着李秀娥也被带倒在地上。
李秀娥闻听,柳眉倒竖,冲着完颜烈就喊起来,“你胡说,我爹如何会杀人?”
“是吗?”刚和完颜烈说完话的耶律玄站起家来,推开身后的椅子,一手背在身后,渐渐踱向李长青,站在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是太皇太后的人没错,但你也是北辽的官员。太皇太后也不想看到北辽的子民受灾受难,更不会容忍你这类国之蛀虫存在。你说是吗?”
“有甚么好悔怨的?想恐吓本世子?奉告你,本世子可不是吓怕的。”完颜烈嘲笑了一声,回身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本王就是等着她发兵问罪,只是她也得有阿谁胆量!”耶律玄昂扬着头,一副傲视天下的模样。
就这么简简朴单一句话,南宫仪就感觉内心暖暖的。
却听耶律玄又道,“母后又忘了?儿臣方才说过,李长青通敌叛国,证据确实。他私吞的赈灾银子,买了粮食,想要运往东魏,被儿臣给反对了。”
完颜烈晃了晃拳头,气得笑了,“打的就是你,你能如何?”
“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竟敢打本官!”
李长青踉跄地退了两步,咳嗽了一声,呸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来,眼睛就像是毒蛇一样,凶恶地盯着完颜烈。
只不过,这句话里带着刺儿,刺得民气头一颤。
南宫仪看着耶律玄话落,鱼贯而去的侍卫,眼皮子跳了跳,这么多侍妾一下子就都打发了?
南宫仪一惊:李秀娥的亲爹?
南宫仪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真是想甚么来甚么!
太皇太后一向以慈母形象示人,这一巴掌如果打下去,她之前的尽力全都白搭了。
太皇太后也是个能忍的,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就放动手,面色也和缓了很多,“玄儿说得有些事理,只是哀家觉得,单凭周怀山之子,不能把李长青给科罪。谁晓得,这是不是谗谄他?”
周怀山之子停顿了一会儿,两眼忽地投向李长青,手指着他,厉声喝问,“李长青,你果然好狠的心,为了本身的一己之私,不吝杀人灭口!”
耶律玄伸手一指那些哀鸿,声音拔高了,“李长青,闻声没?这就是你贪赃枉法杀人灭口的了局!”
侍妾们那叫一个哭天抢地,死活都不肯走。但容不得她们迟延,侍卫们自有体例把她们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