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个相拥了很久,冯小怜才缓过神来,晓得耶律玄这一走,他们今后就是天涯天涯。
当即,内心的爱意也淡了很多。
她被挫败了,心灰意冷,拥着儿子坐在太师椅上,她眼眸杀机四现。
终究,外头的喊杀声静了下来,冯小怜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眼喜宝。
寝宫内的寺人、宫女俱都民气惶惑,面色发白,如丧家之犬一样,眼巴巴地盯着那两扇厚重的宫门。
冯小怜哑口无言,那句“阿仪”真真堵住了她的心。
“哗啦”,跟着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闲逛,耶律玄骑着飞霜,竟然从窗户里飞身而入,出乎统统人的料想。
“是,王爷,太皇太后懿旨,包含摄政王也不能随便进宫!”为首的侍卫明显是个愣头青,一点儿都不惊骇。
“这个女人,想来你不陌生吧?”耶律玄滴血的剑尖指着平氏,毫不客气地看着冯小怜说道。
耶律玄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步一步跟进。
看着面前从平氏胸口传出来的剑尖,冯小怜呆了,长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
为首的一个侍卫梗着脖子拦着耶律玄,朗声说着。
“哈哈哈……”平氏听着这话,不但没有惊骇,反而还猖獗地笑起来,“王爷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我不过是皇太后的一颗棋子罢了,王爷有本领就去找皇太后算账去。没有她,西凉夜也不会那么顺利挟制走你的王妃!”
耶律玄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废话下去,这个女人,已经疯了痴了,变得不成思议了。
这个孩子恰是耶律弘,也是耶律玄除了南宫仪,最在乎的亲人。
看着冯小怜一会儿的工夫又拿皇位来勾引他,耶律玄完整无语了。“本王想要这九五之尊,唾手可得,毫不会靠着女人!”
喜宝本觉得本身死定了,没想到耶律玄竟然没杀他。劫后余生的他,浑身大汗淋漓,赶快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角落里。
“铿”地一声,飞虹出鞘,不过是一刹时,人头落地,血饮长剑。
耶律玄眼波流转,骑着马就要往里进。
可前面的侍卫愣是不动,耶律玄勾唇嘲笑,“冯小怜的这点子把戏,就想难住本王!”
“来,来,来人呐!”冯小怜半天方才惊魂初定,喊了起来。
而平氏已经断气身亡,倒在冯小怜身上。
冯小怜霍地扔动手中的象牙梳,猛地站起家来,竖眉喝道,“本宫乃是皇太后,他一个小小的摄政王,敢把本宫如何?”
他的眼圈儿发红,眸子有些发酸,涩涩的。
对她没有兴趣也罢,为何对这九五之尊的位子也没有设法?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耶律玄!”冯小怜没有重视到本身狠戾的语气已经吓得耶律弘都不敢趴在她身上了,她还浑然不觉地咬牙切齿说下去,“本宫能让西凉夜挟制了你的心上人,本宫也能让人毁了她。耶律玄,此次,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可好?”
喜宝被冯小怜的戾气给吓得脖子一缩,却不得不实话实说,“太后,摄政王殿下但是如同煞神普通闯了出去,他都大开杀戒了,还不敢如何吗?”
耶律弘一双大大的眸子里尽是惊骇,圆胖胖的小脸上也是煞白一片。
“别过来,别过来啊。”冯小怜吓得哭起来,一步一步往身后的丹墀上退。
“耶律玄,你想干甚么?”她色厉内荏地尖叫着,“你可别忘了,本宫和太皇太背工上的兵力,远远多于你的!你如勇敢对本宫脱手,信不信你的王妃活不过明天!”